在白彩看來,桐城的存在純粹是為了大胤的GDP的。
雖然現在好了不少,但要是碰上個蠻族打穀草啊。
簡直堪比蝗蟲過境啊,寸草不留。一不留神,命都沒了。
當然,桐城可能種植業不怎麼發達。但是跟蠻族的生意往來也是能讓一些投機倒把的冒險商人大賺一筆的。
當然,這生意有明麵上的,更多的是暗地裏的。
白彩不曉得李文耀有沒有跟蠻族暗中往來做過生意,但是李文耀拚著命打下了清河縣的大半地盤倒是真的。
往來行商要想買賣順遂,貨物不被搶了啊砸了啊什麼的,都得去拜拜李文耀這個碼頭。
李文耀自己發達了,也沒忘了李文遜他這個最疼愛的弟弟。
李文耀拿拚命賺來的錢給李文遜請師教學。
本想讓自己的弟弟考科舉來著,卻不成想李文遜沉迷於商道。
具陳墨軒以及蘇宛所說,李文耀特別特別的疼愛自己這個弟弟。
李文遜也是對這個兄長尊敬的很。
“小白菜我們進去吧。”陳墨軒轉頭對一臉深思狀的白彩說。
白彩點點頭,跟陳墨軒到了樓上一雅間坐著。
她跟陳墨軒來,想必是瞞不過李文耀。
“讓他們來找我們吧。我們就在這等著吧。”白彩抓起個水蜜桃啃了幾口,忍不住讚歎道:“這桃子不錯,甘甜可口。阿軒你也嚐一下。”
陳墨軒拿起個桃子上下拋著玩,遂問道:“你就不怕他們搞些小動作?”
白彩哼道:“他們不敢!”
陳墨軒笑道:“你倒是大膽。”
不怪白彩這麼像。她就是篤定了李文耀跟李文遜不敢對上真武侯跟真武侯世子姬滿,當然,還有白家。
雖然她跟白家關係很僵,但是白家身為世家大族的尊嚴也是不容人挑釁的。
白家嫡子被人在邊城害死,這還了得?
當然,她還有一個貴為貴妃的妹妹。
要知道,貴妃也隻離皇後寶座有一步之遙而已。
總之,白彩覺得,她就不是李文耀跟李文遜兄弟倆能對付飛。
不過,這也不排除,這倆人突然之間喪心病狂了,瘋狂的找她麻煩。
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就怕不要命的。
白彩自行腦補了N種李文耀窮途末路的樣子,也在心裏決定,見機行事,她是不介意忽視裴臻的警告,什麼?司馬霆要留李文耀一命?拜托,那是跟裴臻說的,跟她何幹?
白彩真的是想多了,要是陳墨軒知道白彩這麼想的話,一定這麼跟她說的。
也可能是白彩幹坐著太無聊了,腦補一下打發時間。
半個時辰之後,李文耀準時帶人來了。
李文耀橫刀立馬的往白彩跟陳墨軒跟前那麼一坐,抬起下巴,眼神不屑的斜睨著倆人。
白彩:“……”
陳墨軒:“……”
白彩心裏哼了聲,仔細端詳了李文耀一會兒,發現這人還真是一幅經典的反派模樣啊。
掉三角眼,濃眉,膚色微黑。眼神中戾氣難掩。左側額頭一道刀疤也沒有用頭發擋起來,就這麼大喇喇的呈現了人前。
看向他們倆人的目光也很輕視,至少沒有因為白彩的身份多加謹慎。
白彩心裏想,這是一個很傲慢自負過分相信自己實力的人。
“你是白彩?”李文耀接過身旁隨從遞過的茶水,拿著茶蓋輕輕撥弄著漂浮的茶葉,抬了下眼皮問道。
白彩點點頭,“對啊,我叫白彩。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李文耀哈哈大笑幾聲,朗聲道:“今日能得見天啟四子之一的白彩公子真是三生有幸啊,嗯?前尚書大人?”
白彩沉聲道:“都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說吧,你找我到底有何貴幹啊?”
對白彩的態度李文耀也不在意,將手中茶杯隨手扔到一邊,桌子上發出清脆的嘭的聲音。
茶杯在紅木桌上打了幾個轉便聽出了。
白彩聽李文耀用一種近乎囂張的語氣跟她說:“當然是想請白彩公子一起跟我們賺大錢的啊。”
白彩斜了眼李文耀,道:“我不缺錢。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也隻是心領而已。
李文耀大聲拍著桌子,大聲道:“誒呀,白公子何必如此?枉費了李某人的一番好意可不好啊。李某人當然知道等閑之物自是過不來白公子的眼的。但是,李某卻覺得金銀雖然俗,但也是最靠的住的東西。你說一副畫值個萬金,但也得有人買不是?要是沒人買。不過就是張塗了些顏色的紙嗎?你能當飯吃嗎?”
要不是立場對立,白彩都要對此叫聲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