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回應她說的話,白彩手中握著的茶杯在碎成渣渣在白彩手中滑落。
還好剛剛一口悶了茶杯裏的水。不然尊的是好丟人啊。白彩心裏暗暗想著。
李文耀眸中掠過一絲陰霾,“李某好言相勸,卻不想白彩公子這麼糟踐李某的好意。”
白彩幽沉的眸子似是利箭朝李文耀射去,“是我不識好人心,還是你不識抬舉自作自受?”
白彩自認是個好脾氣的人(其實並不),但是李文耀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挑釁她。她要是還能繼續好脾氣下去,才怪~~~
白彩擺擺手,幹脆道:“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不想吃你那一套。”任你舌燦蓮花也是不可能滴……
李文耀臉一沉,手背青筋迸起。白彩跟陳墨軒身後的那倆壯漢接到主子的命令,剛想動手製住眼前這兩個文弱小哥……
白彩跟陳墨軒一人撂倒一個,陳墨軒挑眉問道:“這就是你的誠意?”
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李文耀甚至沒有看清白彩倆人的動作。他兩個得力屬下就被製住了。
“大哥,你……”李文遜慌慌張張跑過來的時,就見到了如此尷尬的一幕。
白彩安詳的坐在一邊,腳底下踩著一壯漢的胸口,那人他要是沒有看錯的話,應該就是他大哥最得力的屬下之一吧。
額頭不受控製的滑下幾滴冷汗。李文遜衝白彩行了一禮。溫聲道:“文遜大哥粗人一個,若有失禮之處,還望白彩公子海涵。”
白彩抬眼看向李文遜,這人世間把握的真不錯。不過,他以為他這麼說,這事兒,就這麼能輕易揭過去了嗎?
李文遜見白彩不語,轉而望向李文耀,厲聲喝道:“大哥,還不快向白彩公子賠禮道歉!”
李文耀自是不服,梗著脖子說:“我也隻是好言相勸而已,誰料白彩公子如此不識好人心!有錢一起賺,這話也沒錯!”
見自家大哥還擰著脖子嘴硬的樣子,李文遜是一陣頭疼,他出門跟人談生意去了。結果半道上被自家大嫂派來的人給叫走了。
來人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差點沒把他給嚇個半死。沒了鄭家的壓製,他大哥的膽子是越發的大了起來。
仗著他跟桐城太守原大理寺少卿裴臻有些交情,他大哥越發的傲慢了起來。可是天曉得啊,他跟裴臻也隻是點頭之交,要是沒有共同的利益,裴臻知道他是哪根蔥啊!
他大嫂蘇氏是了解自己丈夫的,隻是他大哥素愛拈花惹草,夫妻倆的關係也大不如從前。
隻是此番為何會對白彩如何關注?
他大嫂蘇氏雖是婦道人家,可是見識膽略卻絲毫不輸男兒。
這麼好的女子,他大哥不好好珍惜,李文遜心裏又是一陣歎息。
白彩抬腳又是重重的往她腳下的壯漢胸前一踩,哼道:“狼有暗刺,龍有逆鱗。偏偏啊,卻又是單單喜歡拔人暗刺,觸人逆鱗。”
李文遜朝白彩作揖行禮,臉上表情越發恭敬:“李文遜在此懇求……”
白彩擺手,隨口道:“你求我也沒用啊。”
李文耀喝道:“不要給臉……不……呃……”
“大哥!”李文遜驚呼一聲,轉而看向白彩,拱手道:“白公子,希望您大人有大量……”
白彩笑道:“我不是大人。自然不會有什麼大量。”
見這李文耀三番兩次的對白彩出言不遜,陳墨軒心裏早已惱怒至極。偏偏這小白菜還真當看戲似的,跟個沒事人一樣。小白菜忍得,他可不願意忍。直接動起了手來。
被陳墨軒扼住脖頸的李文耀雙腳在半空中蹬撓了幾下,眼珠子已是眼白占了大片。
他伸出兩隻手想要掰開陳墨軒卡住自己脖子的那隻手,卻發現自己現在根本使不上任何的氣力。
呼吸也是越來越難。
李文耀臉色漲紅,瞪大眼睛看著陳墨軒那雙幽沉的略有些透明的琥珀色的眸子。嗯,他家裏那塊上好琥珀也沒有這雙眼睛好看呢。
眼珠子在移了移,他瞥見了那個叫白彩的“男子”。
他此時的眼中滿是笑意亦或是讚賞?是讚賞陳墨軒出其不意還是讚賞他還能撐的過來?
而他平日裏最疼的弟弟一臉焦急的望向白彩。
隻是幾息的功夫,李文耀卻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般長。
白彩交疊著雙腿,單手支著下巴,她抬眼望向李文遜,“你——能付出什麼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