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叫拍拍柳絮的肩膀,低聲道:“機會總會來的。你跟我來了帝都,就有機會,懂沒?”
柳絮驚訝的瞪大雙眼,朱唇長大,“公子……公子……”
白彩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柳絮跟在白彩身後,氣息急促,“請公子明示。”
真不是個聰明人。白彩心說。
吃過晚飯,眾人就識相的各自退散了。這一路上舟車勞頓的,大家都去早早的歇了。
“不需要你做什麼,隻要本分就好。”白彩道。
柳絮回到房間之後,還在思索白彩跟他說的話。
本分?
是什麼?
遵守他的本分……
柳絮隱約明白白彩的意思,白彩讓他不要自作聰明,壞了他的事。
隻是,理智上明白是一回事,但是……
柳絮焦躁的扶著額頭,其實,他本以為白彩是不會把他帶到帝都來的。
經過這一年的相處,柳絮清晰的明白了白彩是個什麼樣的性子。
怕麻煩絕對是首選。
以前還在尚書府時,白彩就隻是把他扔在一獨立小院裏。一個月能見一麵已是不錯。
今天是白彩對他的警告。
警告他不要自作聰明。
柳絮唇角泛起一縷苦澀的笑意,的確是不能自作聰明啊。
不過,他可不可以把公子今天的話當成是對他的承諾呢?
白彩懶洋洋的躺在床上,正經兒的雕花大床,“哇哇哇……”一麵拿手拍著自己的嘴巴,發出各種古怪的聲音,白彩一麵想著今天跟柳絮說的話。
會不會太狠了呢?
才怪!
她帶柳絮到帝都來,可不是看他給自己找麻煩的。
白彩眼眸漸冷,泛起絲絲寒光,像是淬了毒的刀鋒,寒烈刺骨。
錢家……
在沒有絕對的實力的時候她絕不會對上錢家!
任何一個皇帝都不會在自己母後還在世的時候去處置自己母親的母族。
司馬霆自然也不例外。
白彩沒有那個自信讓司馬霆為自己破例。
再說,整死一個人有千萬種法子,偏偏柳絮要選擇最蠢的一種,著實令人無語。
白彩明白,柳絮想的是跟錢家那位魚死網破,而則由她來製造這個魚死網破的機會。
“哎……”白彩唇角逸出一聲長歎,且看柳絮的造化吧。
起身在自己來時帶的箱籠裏翻找出來一些東西,白彩將他們分類碼好。
在西前村燒製的瓷器白彩帶來了不少,應該說是柳絮跟劉虎還有齊老爹燒製的瓷器都被白彩搜刮一空。
妝模作樣的挑出幾件最精美不過的鄭而重之的放在箱籠裏(這曾經一度感動了柳絮,雖然白彩不明白柳絮在感動個啥玩意兒)。其餘的都被白彩給扔空間裏去了。
白彩要去帝都,柳絮跟劉虎也跟著她走。
白彩封了玻璃窯跟水泥窯,她是這麼跟齊老爹說的:“現在您老年紀也大了,柳絮跟劉虎也要跟著我去帝都。這麼著吧,您先歇息幾天。這大夏天的,吃些冰涼井水掰過的果子在樹蔭下乘些涼吧享些福吧。”
白彩當然還說了不少感人肺腑的話啊,直把齊老爹感動的一比那啥。
其實,白彩隻是為了不想白瓷跟玻璃還有水泥的燒製方法落入他人手裏而已。
這貨做啥都不忘給自己臉上貼金。
白彩雙手疊在腦後,仰靠著床榻,雙腿交叉,一副恣意風、流的樣子。
白彩心裏打算著等著明天讓去見見姬滿跟真武侯。
不過,她現在真是不適合出現在帝都啊。
想到這,白彩又鬱悶了。
被人給逮到出現在帝都,她指定得吃個掛落。
“誒!有了!”白彩猛的一拍手,利索的跳下床榻,立馬開始翻箱倒櫃。
“哈哈哈……”白彩得意又囂張的仰天大笑三聲。
哼哼哼!所謂天無絕人之路。白彩從來不認為自己有過不去的坎兒。
白彩——白安臣來帝都天啟的第二天便去拜訪真武侯世子姬滿。
這次會麵也成了後世史學家津津樂道並樂此不疲研究的一次曆史性會晤。
究其根源,後世一直認為,正是這次會麵推動了帝都天啟在武帝在位時的一係列改革。
在漫長的曆史畫卷中譜寫了一段火與花的光輝絢爛。
也是由此,曾經名鎮大胤的各大世家也開始了他們或是存或是亡的新開端。
沒落,也隻是氣必由之路而已。
有人曾經這麼評價大胤武帝執政時期:弱肉強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