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帝都不是來吃苦的更不是來找罪受的。
白彩心裏無比確定這一點。
當然,這話要說簡單了呢,就是白彩不是來找虐的。
白彩從來不是個委屈自己的人,她在西前村的日子在她看來已經是夠憋屈了。
來到這繁華帝都,沒必要還要糟踐自己啊。
白彩在空間飽飽的睡了一覺,要知道,空間裏的八九個小時也隻是外麵世界的幾分鍾而已。
等白彩在空間裏捯飭了一番,洗洗澡在,吃了幾個水果,順道又摘了幾個蓮蓬扒了幾個蓮子嘎嘣嘎嘣吃了,並且,順道塞給了蠱王幾個吃。
要白彩來說,蠱王真是好挑食哦哦~~~~~
空間裏靈氣這麼充足的地方出產的蓮子胡蘿卜它都瞧不上眼。
難道非要整天吃些蜘蛛蜈蚣才好嗎?
白彩覺得,真心的好惡寒啊。
以前在西前村,白彩都是讓人在田間勞作時,注意著些,有什麼蜘蛛蜈蚣能捉就給捉來了。畢竟,家裏養著個嬌嬌氣氣的蠱王,得供著呢。
可是,白彩向來不是個好脾氣,隻有別人供著她,哪還有她遷就別人的道理?更何況是隻讓人一眼就覺得惡寒的肥肥胖胖的大蟲子還是白花花的那種!
歸根究底,也隻是跟鬆這條蟲子給她的人有關係而已。
在陳墨軒離開之前,白彩這條蠱王都是陳墨軒負責喂的。
白彩對蠱王的興趣也就維持了短短幾天而已,對她而言,讓自己一直照看一隻見之惡心的大肥蟲子無疑是件桑心的事。
陳墨軒看不下去,就經常出去尋了毒蟲給蠱王吃,是真的毒蟲。可不是白彩小打小鬧弄來的沒甚麼毒性的蜘蛛蜈蚣。
其實,在白彩看來,蜈蚣也是很要人命的,隻是陳墨軒不這麼想。
陳墨軒在一次扔給蠱王兩天竹葉青時,就曾胼指指著白彩,“我給你蠱王不是讓你作踐的!”
白彩登時就火了,倆人還冷戰了幾天,當然,最後是陳墨軒先服的軟。白彩為此一直很自得。“看吧,阿軒,我是多麼的大度啊,哪像你啊。動不動就跟人鬧翻,也就是我才能忍的了你哇。”
陳墨軒當時險些一口淩霄老血噴死白彩,這個沒臉沒皮的啊。天地下真是難得了啊。
陳墨軒走了。白彩也不好把蠱王給扔了,好歹是個王啊,呆在自己手上,感覺這個level瞬間就上升了。白彩美滋滋的想著。
晚飯時,白彩出來了一趟,雖然在空間墊布了一頓的,但是吃些熱乎飯白彩也是不介意的。
杜澤米去帝都天啟最大的酒樓定的菜,白彩嚐了幾口,便放下筷子,評價道:“不過如此。”
白彩吃慣了空間裏出產的蔬菜水果,對凡間俗物自是瞧不上眼。
活絡的氣氛因白彩這話兒陡然一冷,白芳藹忙笑道:“這可比不上公子吃過的瓊林宴呢。”
杜澤米也跟著笑道:“公子口味自是高杆。”
白彩冷冷的目光在白芳藹跟杜澤米臉上劃來劃去,見倆人誤會,白彩隻好開口解釋道:“從酒樓到家裏,飯菜就已經涼了,不是涼菜還是趁熱吃的好。”
杜澤米:“……”
白芳藹:“……”
白彩繼續說道:“這飯菜我也會做,早知道澤米你給我一百兩我給你做啊。現成的兒!”
杜澤米:“……”這大老遠的買來不是為了孝敬您的嗎!
杜澤米的表情就跟吃了二斤蒼蠅屎似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估計是被白彩這不常見的冷幽默給鎮住了。
白彩哈哈笑了兩聲,拿著筷子敲了敲桌子,笑道:“第一天見麵別總是繃著張臉啊。開個玩笑,調節一下氣氛嗎。”
齊大壯樂嗬嗬的跟白彩道:“公子,您這話還真是嚇人,這天底下誰不知道公子您的身份是頂頂尊貴的呢。哪有人敢讓您來做飯啊。”
白彩單手托著下巴,幽幽歎道:“以前我也沒少做啊。也不是什麼大事,你看你們的反應啊,真是讓人失望啊。”
柳絮笑道:“是公子爺您太出人意料了啊。”
在帝都,沒有人不繃緊了神經。白彩是主子,就是主子。
而他們是奴才,就得遵守奴才的本分。
白彩卻跟他們同桌吃飯,柳絮心理既驚且喜。
隻是這裏並不是西前村,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得當心百倍。
飯後,柳絮就跟白彩道:“公子,在帝都天啟您還是不要對我們這些奴仆太過親和的好。”
白彩道:“我當然知道,不過,規矩是一回事,人又是一回事。我想怎麼在就怎麼做。柳絮你也不用擔心有人在朝堂上參我一本什麼的。畢竟,我現在隻是白丁一個。”
柳絮眼中劃過一抹黯淡,垂首道:“柳絮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