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王嗬了一聲。笑道:“白小四是把咱們當成小娃娃呢吧?”
嚴豆豆心說:這是公子給自己做著吃的,壓根都沒有提誠王禮王好不好?
姬滿朝誠王說:“我們倆分了?”
誠王說:“好啊。”
一碗成人拳頭大小的玉碗裏麵的金黃的膏體,姬滿拿勺子想挖一塊下來,卻不知如何下手,隻得跟誠王說:“還是您來吧。”
誠王給自己挖了一塊,又給了江流和禮王一塊,剩下的就都是姬滿的了。
姬滿笑笑:“還真客氣哈。”
“這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吧?”誠王說。不過,他們出現的很是時候。還把白小四都給嚇跑了。
江流心裏對白彩準備的小點心是不屑一顧,他什麼好東西沒見過?除了小時候吃過幾年苦,江流這二十幾年還真沒什麼不順心的日子。吃苦的那幾年,他是真的還小,一有什麼事情都是大哥二姐的擋在前麵。等著長大了,他大哥也將江家徹底的掌控在手裏。昔日對他們揚武耀威的人再也威風不起來,任他們拿捏。再後來,他二姐嫁給了誠王。他們兄弟三人也成了皇親國戚。
別說是江南,就是在天啟,隻要江流想橫著走,他就可以橫著走。江汀最是心疼這個小弟。不過,好在江流明分寸。
江流掌管著江家在天啟的產業。是以,江家原來的那嫡係徹底被打落雲端,踩在腳下。
江洄那時光是江南那片就夠他忙的個焦頭爛額的了,江家在天啟的產業,他倒是想完全的掌控起來。但是,奈何那時候手還真是伸不長。背地裏給他使絆子的人那時可以按群來算的。
那時,江流就跟江洄說,他要去帝都看看。江流想也成啊。就把江流送去了帝都。
江流在帝都的日子堪稱是另一版本的臥薪嚐膽了,這也是江洄跟江汀對他萬分心疼包容的原因。
等到江汀嫁給誠王,江洄在江家的地位誠可以說的上是完全撼動不了。
“的確是新穎啊。”江流說:“不過,我還聽說白彩兄曾經發明了‘火鍋’。什麼時候……”
“我也想讓小白幫忙做來著,不過大熱天的,吃著上火,加之火鍋做著又麻煩。我就想,還是改天吧。”姬滿笑著望向江流:“我跟陛下還有秦紹跟裴臻在桐城軍營裏呆著時,天天吃火鍋。別說,夏天吃著刺激,冬天吃著熱火。”
禮王好奇的問:“這是真的?”
姬滿說:“白小四也就這些本事了,整天搗鼓著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禮王說:“小叮當跟呂小布都很好玩啊。”
誠王笑笑卻沒有說話,心說,他還得去跟白彩討要這碗牛奶雞蛋羹的做法啊,回去跟王妃一塊吃也是情趣啊。
白彩回到家,就立刻找來白芳藹問她抱枕做的如何了。
白芳藹笑道:“足夠公子開店用的了。可惜,兵大哥裏鮮少有手巧的人啊。”
白彩歎口氣,攢下來的抱枕都是白芳藹跟王璨和羅雋星做的。
雖說有幾個大兵哥在一旁幫襯著,但是也隻是給遞塊布頭,幫忙穿個針引個線什麼的。真要說忙的,還是這仨。
王粲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幾天出乎意料的老實。白彩雖然疑心這個有著女裝癖的大老爺們,但是,白彩還真沒有發現王粲的什麼疑點。據白芳藹所說。王粲一直都老實的很。除了曾經妄圖汙蔑陳墨軒之外,堪稱是完美。
藏的真深啊。白彩心說。不過,她就不信有什麼能逃的了她的眼睛。管你是魑魅魍魎還是什麼。
不過。白彩站在不遠處細細打量王粲。這人是自信還是怎地,對自己的臉也沒有多做修飾。
棱角沒有陳墨軒的鮮明立體,卻多了分誠王的……儒雅?
白彩險些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嚇死。
陳墨軒就算了,又來個王粲。要不要讓人活啊。
像是感受到了來自白彩紅果果的絲毫不加掩飾的灼熱視線。王粲抬眼對上白彩的視線,微微一笑。端的起人比花嬌。
白彩目光微沉,逆著陽光,王粲隻能看著如玉一樣的少年立在廊簷下的陰影裏,他看不清少年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少年想要將他解剖開來的心。
白彩想,這是什麼鬼?
陽謀還是陰謀?白彩不想管。她隻知道,陳墨軒欠她一個解釋。她願意聽陳默軒的。卻不代表她能聽旁人的。
要開店了,她還有很多事要忙。白彩跟白芳藹說了聲,讓她留意著找幾個幫手。
如果抱枕賣的火,還得加個抱枕廠。嗯,該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