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不遠處有幾個老者,全都圍在一方桌子前忙活,他們那算是這片空間唯一的光源,也是他們給了李木一個‘前麵’的方向。
“是不是和想象當中相去甚遠?陣法暫時隻停留在理論基礎上,等把一切細枝末節都盤算好,我們才會動手布置一個小型的試驗版。”玄陰突兀的出現在李木身左,幹瘦老者人如其名,給人陰森森的感覺。不過就李木來說,他比想象當中要好相處。
“的確有些不同,既然是理論,為什麼要來這麼隱蔽的地方研究……”
李木明知故問,來此地自然是為了避諱不相幹的人,而這不相幹的人就是自己門派的弟子。
玄陰滿不在乎的笑了笑,“為了避開年輕的弟子,我們這把老骨頭擺弄陣法失敗了,出了事死的是我們,何必要帶著晚輩一起冒險。”
一句話說的李木毛骨悚然,沒想到這還是個高危職業,他卻從未想過刻陣師還有生命危險。隨即轉念一想,估計隻有眼下研究的陣法有危險,畢竟是空間挪移的法陣,半點都馬虎不得。
“我看貴派在空間陣法上已經頗有造詣,把我們帶到這裏的應該就是挪移法陣。”
“嗬嗬,道友好眼力,不過這些都太粗淺,難登大雅之堂……”
說話間那邊幾人發現有人進來,正中一人短發無須,還穿著現代裝束,此人還勒著皮帶,乍一看很像是學校裏某個教授。
“這位就是李木李道友?金丹修士來訪有失遠迎,還望勿怪。”
李木扯出一絲尬笑,原來這是通用說辭,他們見了高人都是這一套,一個字都不帶變的。
說著是帶他來觀摩陣法,等真的到了跟前,桌邊幾人一振衣袖,桌上光線暗淡,就什麼都看不見了。李木在他們隱藏說上事物之前,似乎看到有一副地圖,上麵是某處山脈。
雙方各自見禮不提,李木見過眾人後咧出更加燦爛的笑容,“在下此次來是為了丁香的傷腿,如果時間到了可以換一副藥浴的方子,這樣好得快些。可是她不在洞天內部……”
幾人略一沉默,還是能言善道的玄陰出麵說話,“丁香前些日子違了門規,正在麵壁思過,要見她恐怕不太方便。”
玄陰的態度不算強硬,但那語氣明顯就容不得講情,通融不得,而且說話的時候還似笑非笑的打量李木,好似在用眼神告訴他,此時跟你也有關係。
李木咳嗽一聲,挺直腰杆也不後退,“一碼歸一碼,我是醫生,在我麵前不分有罪或無罪,隻有治或不治。請諸位道友網開一麵,讓我去診視我的病人。”
說道最後一句話時,李木的聲音嘹亮,拿出了金丹境界的威勢,沒有逼迫的意思,隻是擺明立場。
常服老者臉色陰沉,但是李木的話根本挑不出理,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段,竟然避開了李木的神識與旁人交流,隻看他嘴皮動彈,卻聽不見其人在說什麼。
此時李木要是會讀唇語,便能讀出幾人的交談。
常服老者在李木提到丁香的時候就冷了臉,他先是詢問玄陰為何要將李木帶進來,隨便招待一下打發走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