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順利到達尼姑庵,尼姑庵外麵出奇的安靜,像是無人居住一般。獨孤靈羅在空氣中聞到了血的腥味,眉頭不由的一緊。她雖然殺人無數但卻極其厭惡血的味道,所以迫不得已時她更願意用銀針而非用劍。
這時一個探路的侍衛慌慌張張地跑出來,驚恐道:“王爺,尼姑庵內有五具屍體,還有……”
“還有什麼?”蕭北銘厲聲問道。
“還有五條紅色絲帶。”
急忙進院後,看到正中間的靜安師太安靜的坐在那,似是睡著了一般。蕭北銘步伐沉重地走了過去,向師太拜了拜。靜安師太為人淡泊,品格高尚,江湖中很受人尊敬,到底是何人下此毒手。他蹲下探了下脈搏後,陰沉道:“毒針所傷。”
對著獨孤靈羅說:“你看這是否是魔頭的手法。”
獨孤靈羅看著攝入頸部的銀針,一時有些為難,這確是她常用的冰魄銀針,可她從沒見過靜安師太,幽冥教與尼姑庵也從未結怨。
“小的也不能確定,但幽冥教也不是見人就殺,小的覺得裏麵可能有隱情。”
“你還挺護魔教的。”
獨孤靈羅幹笑道:“小的隻是就事說事。”
她查看了一眼其他幾個小尼姑的傷,傷口大多在前胸,一劍斃命,連掙紮的痕跡都沒有,可見凶手肯定是個熟人。
蕭北銘麵色陰沉地查看了另外的幾個人的傷後,若有所思地站在那裏。
這時聽到外麵的打鬥聲,他轉瞬間飛出屋外,正巧看到一抹紅衣向院外飛去。
卓文向著屋內著急喊道:“魔頭來了!”
獨孤靈羅趕出來時就看到蕭北銘起身向那紅衣人追去,也跟著向那邊跑去。
她跑到院門口時被堵住了去路,王府的士兵正和一群蒙麵黑衣人膠著的打在一起。為了隱藏自己的武功,她隻能用最笨拙的手法,左躲右閃的避開黑衣人的襲擊,那身形很是搞笑。
氣喘籲籲地鑽出亂在一起的人群後,她躲在一棵大柳樹後麵,觀看著蕭北銘和紅衣人的打鬥。
紅衣人的招式雖然很毒辣,但功夫底子仍是薄弱些,時間久了漏洞百出。不一會就抵擋不住了蕭北銘的攻勢,眼看就要被抓住了,身形一閃,向旁邊逃去。蕭北銘在後麵緊追不舍。獨孤靈羅也趕緊靜悄悄地跟上。
當她在一個破廟門口聽到蕭北銘的聲音時,急忙趴到門上向內望去,這一看嚇了一跳。
三皇子景宇文怎麼在這裏?
隻見紅衣人帶著麵紗,用劍劫持了景宇文,而蕭北銘則拿劍與他對立站著,一臉的陰沉憤怒。
景宇文麵色恐慌,顫顫巍巍地說:“有話好好說,別動武哈。兄台,這劍不長眼,你可得小心點。”
蕭北銘冷冷地看著紅衣人,“放了三皇子,你逃不了的。”
紅衣人放生笑道:“王爺真愛說笑,放了他我才真的走不了。”
“你以為這樣你就逃的了。”
“那可不一定了。”說完紅衣人就向蕭北銘射出一道銀針,轉瞬間帶著景宇文向破廟外飛去。
獨孤靈羅在門外看的稀裏糊塗,這到底怎麼回事,望著蕭北銘追去的背影,陷入沉思。難道這人真正的目標是蕭北銘,可景宇文為什麼在這呢?隻怕是個陷阱。
她尋著蕭北銘身上的蘭花香追去,可是在追到郊區樹林時蘭花的香味淡了,替代它的是刺鼻的血腥味。
她的心不由得一緊,果然是個針對南陽王的陰謀,可是當今有誰這樣大的膽子可以刺殺南陽王。她深思之後更加驚恐,如果南陽王被假魔頭所殺,那麼幽冥教就背上殺朝廷重臣的罪名,怕是永無翻身之日了。
好個一石二鳥之計!蕭北銘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否則我的冤屈永無清白之日了,獨孤靈羅在心裏祈禱著。
追到樹林後忽然聽到一群人說話的聲音,走近後發現是景宇文。他正被十幾個侍衛包圍著,臉上還帶著受到驚嚇後的疲憊和惶恐。
獨孤靈羅忙跑過去,問:“殿下,王爺去哪了?”
旁邊的侍衛看到突然冒出的人,用劍指著,嗬斥道:“什麼人?”
景宇文也驚訝地看著眼前俊俏的人問:“你是什麼人?”
“小的是王爺身邊的侍衛。”
提起南陽王,景宇文的臉色立馬變得慘白,顫抖道:“那魔頭丟下我後,就和王爺纏鬥在一起,現在不知去哪了?我已經派侍衛去找了。”
獨孤靈羅盯著景宇文冷冷問道:“殿下怎麼會在那裏?”
景宇文看著那眼神有些心虛,弱弱地說:“我想和王爺一起捉魔頭,可王爺不同意。聽說魔頭在尼姑庵出現,我就帶人在旁邊守著。我是想幫忙的,沒想到成了這樣。”
獨孤靈羅看著景宇文一臉歉意無辜的表情,一時也難辨真假。當下最重要的是找到蕭北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