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靈羅用輕功追出很遠都沒有發現蕭北銘的蹤跡,不禁有些擔憂。憑著南陽王的水平,一般人是傷不了他的。可是怎麼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呢?
無奈中她吹響了屬於幽冥教教主獨有的暗號,七個黑衣人嗖的一聲跪在她的麵前。這是幽冥教特有的死侍,專門聽候教主的命令,是她的師傅獨孤無敵一手培養的。
“幫我找到蕭北銘,要活的。”
“是。”回答完後就消失不見了。
獨孤靈羅焦急地坐在郊區路邊柳樹上等候消息。沒一會的功夫,就有一個黑衣人來報:“回教主,找到蕭北銘了。那人在城南的泉音寺門外。”
“活著嗎?”
“正在與人交手。”
“帶我去。”
到了泉音寺門口躲在樹後的她看到了蕭北銘,當即鬆了口氣,還活著就好。
蕭北銘雖然身上受了點傷,但看起來並不要緊。與他打鬥的是個四個黑衣人,而之前的紅衣人已經不見蹤影。
獨孤靈羅看了一會後,原本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這四個人出手和招式都相同,同時進攻同時撤退,而且個個都是高手。與其中一個打就夠麻煩了,何況與四個周旋。蕭北銘的體力顯然有些透支,動作也慢了下來。
這時四人同時射出飛鏢,獨孤靈羅在心裏大叫一聲不好。果然,蕭北銘雖躲過了其中的三個,還是被第四個飛鏢射中了。
獨孤靈羅忙飛出冰魄銀針向那四人射去,四人見到銀針後大吃一驚,隱藏的七個死侍上前與之纏鬥。
“王爺,小的總算找到你了。”獨孤靈羅從樹後麵驚慌失措地跑出來撫住受傷的蕭北銘。
蕭北銘看到她後有些驚訝,但肩膀處的鈍痛讓他皺緊眉頭,連忙封住了幾大穴位。
這飛鏢可不是普通的暗器。
“王爺,小的帶你先躲起來。”
蕭北銘沒有異議,在獨孤靈羅地攙扶下,向遠處的農戶家走去。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蕭北銘的傷口需要幹淨的環境處理,更需要清理掉飛鏢上的毒。
敲響一家木質的門後,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來開的門。
獨孤靈羅柔聲道:“大嬸,我們是外地來的,在這遇到了土匪,行李被搶走了,我哥還受了傷,能不能借宿一宿啊?”
那中年大嬸皺起眉頭,審視著門口的倆人,其中一個人的氣質和裝扮都不像是普通人家出身,另一個身材雖瘦小些,穿衣也相對樸素,可是容貌卻明媚無比。猶豫著說:“你們……”
“大嬸求求您了?”
蕭北銘皺著眉頭,麵色沉重,一言不發,輕微地靠在獨孤靈羅的身上,很是虛弱。
“好吧。”
走進院子後,一個中年男子在那裏劈柴,見到陌生人進院竟也沒有反應。
獨孤靈羅瞅了一眼,緊緊地皺起眉頭,那人劈柴的手法雖然極力的隱藏,可那力度仍不像普通人。
大嬸看到她奇怪的表情解釋道:“這是我弟弟傻根,人有點傻。你們別見怪。”
“怎麼會呢!是我們打擾您了。”
“來來,走這邊,這個西房一直空著沒人住,正巧你們住這吧。”
“謝謝大嬸,您忙您的。”
隻剩下他們倆後,蕭北銘死死的盯著獨孤靈羅,那眼神似是要把她吃了。
“王爺,你看我也沒有用,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蕭北銘冷冷的說:“本王每次受傷都會遇到你。”
“保護王爺是小的職責,您不用感激。”獨孤靈羅麵不改色地回道。雖然她知道他說的不是這層意思。
“可本王覺得受傷都是因為你。”
“小的還指望王爺護著呢,怎麼會讓王爺受傷呢?”
蕭北銘突然用手托起她的下巴,厲聲道:“不要給我耍花招,你這隻狐狸。”
獨孤靈羅有些生氣地拍掉他的手,直視那雙墨色的深眸堅定道:“小的一心擁護王爺,王爺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蕭北銘虛弱地咳嗽一聲,扯到了肩左膀傷口,痛苦地皺著眉頭。獨孤靈羅看著他的樣子在心裏想你以為我願意救你,我是在擺脫我的罪名,你要是真的死了,我豈不是成了冤大頭。
“王爺,還是趕緊清理下傷口吧。”
蕭北銘靠在床邊,低聲道:“把飛鏢拔出來。”
“呃,王爺需不需要止痛的藥?”
“不需要,直接拔出來就好。”
“那這飛鏢的毒?”
蕭北銘抬頭冷看了她一眼,隨口道:“當然是吸出來。”
獨孤靈羅用手不可置信地指指自己,“我吸?”
“當然,難道這裏還有別人?”
“如果我救了王爺,王爺是不是就不會懷疑我了。”獨孤靈羅一眼冤屈的看著他。
“可以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