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奈地用手抓住飛鏢的頂端。那飛鏢小且精致,在刀拔出後,就用力按住蕭北銘肩膀處的幾個穴位。思考再三後,還是低下頭幫他把毒吸了出來。
蕭北銘嗯哼一聲後,就緊要牙關,床邊的枕頭都被抓爛了。
“好了。”獨孤靈羅用手摸摸嘴。在傷口處撒了些止血的粉,又找了塊布條把肩膀處的傷口包紮好。
蕭北銘看了她一眼後就躺下了,沒有說話,不過那眼光算是比較溫柔的了。
獨孤靈羅本就沒指望他會感謝自己,而是拿起那個飛鏢好奇的細看著。
“小心那鏢上有毒,別割了手。我可沒力氣管你。”蕭北銘閉著眼睛冷冷說道。明明是關心的話,說出來卻那麼不討人喜歡。
不過獨孤靈羅並不介意,看著鏢說:“王爺認不認的這飛鏢,這個紋飾很罕見啊。”
“西域四怪的飛鏢能不罕見嗎?”
“啥?”獨孤靈羅驚訝地看著他,“西域四怪不是早死了嗎?”
“本王也不知道怎麼會出現。”
獨孤靈羅用手托著下巴,幽幽地說:“我怎麼覺得最近總是會出現些莫名其妙的人。”
蕭北銘甚是疲憊地說:“這院的主人怕也不安分。”
“那王爺咱還睡覺嗎?”
“當然是……”
“是什麼?”
“本王睡覺,你值班。”
獨孤靈羅幹笑道:“王爺這樣信任我。”
“你不是在救我之前還說讓我信任你。”
“嗯哈,小的感謝王爺的信任。”
蕭北銘果真閉上了眼睛,估計是累的。獨孤靈羅也累得靠在床邊,現在幽冥教的七個死侍正守衛在外麵,倒是沒什麼可以擔心的。死侍的武功全是獨孤無敵親自調教的,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手,一般情況都不會顯現,知道他們存在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一夜平平安安的過去了。看來對方認得幽冥教的死侍。
蕭北銘慢慢睜開眼睛後,手邊碰到了一團毛絨絨的東西,低頭一看竟是獨孤靈羅的頭發。他看著那精致的容顏,長長的睫毛,不禁想用手去觸碰那緊皺的眉頭,心想這個人還是睡著了比較純良無害。
獨孤靈羅覺得自己的胳膊壓麻了,痛苦的扭了扭脖子,抬起頭對上蕭北銘莫名其妙有些柔情的眼神,尷尬的笑笑,說:“王爺您醒了。我可是給你值班了,隻是不小心睡著了。”
“起來吧。”聲音聽著不像以前那樣的冷,獨孤靈羅暗暗地瞅了一眼。
“是,王爺。王爺您的傷好點了嗎?”
“嗯。”
這時外麵響起了敲門聲,院中的那個大嬸喊道:“公子,起來吃早飯了。”
獨孤靈羅熱情道:“知道了,大嬸。”
蕭北銘一臉幽怨地看著眼前的飯菜。這都是些什麼?地瓜、玉米、土豆子。作為從小錦衣玉食的王爺,他可從沒吃過這些東西。
“王爺,給你個土豆,這個可甜了。”獨孤靈羅則是狼吞虎咽的吃著,從昨天到現在都還沒吃飯,她可真是餓得不行了。
“本王不餓。”
獨孤靈羅撇撇嘴,不屑道:“王爺,現在還是填飽肚子比較好。”
“本王不餓。”可他的肚子卻不配合咕嚕的叫著。
“嚐嚐吧,毒不死你的。”獨孤靈羅撥了個土豆給他,點點頭,示意他趕緊吃。
蕭北銘接過來猶豫著咬了一口,艱難地咽了下去,就像小孩子吃苦藥一般受罪。獨孤靈羅不禁笑出聲來,大口地咬了口土豆,挑釁又嘲笑地看著他。蕭北銘無視那笑聲,負氣地把土豆仍在桌上。
這時那個中年婦女一臉慈祥地走過來,帶著歉意說:“小地方比較窮,實在是沒有可招待的。”
“怎麼會呢,打擾你們一宿已經覺得不好意思了。”
那中年婦人放下手中端著的茶壺,笑著說:“這是剛燒開的水,喝點吧。”
獨孤靈羅也笑著拿起茶壺,給王爺和自己分別倒了一杯,說:“王爺,喝點水。”
砰的一聲,水杯碎了。
“這水有毒。”蕭北銘冷冷地看著地上的碎片。
“啊?”獨孤靈羅驚訝地睜大眼睛,“有毒?”其實她早就聞出茶杯裏的毒了,隻是沒出聲而已。
“逆賊,拿命來。”中年婦人拿出一把刀向蕭北銘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