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接近黃昏時,蕭北銘才回到府裏,與他同行的還有三皇子景宇文。
景宇文一副敦厚老實的樣子憨笑著說:“沒想到王爺竟然喜歡小侍衛,怪不得王爺當時不肯讓給我。”
蕭北銘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在看熱鬧,冷聲道:“本王到府了,殿下慢走。”
“好,不過采芙知道了肯定很傷心。”
“本王辜負郡主厚愛了。”
景宇文笑著點點頭,放下了馬車的簾子,隨著滴答滴答地車馬聲消失了。
獨孤靈羅主動找到蕭北銘,質問道:“王爺,你到底什麼意思?”
蕭北銘看到她一身紫色裝扮時,先是一愣,後滿意地點點頭,讚許道:“閉月羞花果真有兩下子,這樣看來人精神多了。”
獨孤靈羅不滿那雙審視的眼睛,氣憤道:“王爺,你這樣做跟我商量了嗎?現在下人們見了我都指指點點的,害我成了一個以色博寵的小館。”
蕭北銘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看著她,“本王做事需要跟你商量?你不是要本王保護你嗎?現在都知道你是本王的人了,誰還敢對你下手。”
獨孤靈羅覺得很有道理,王爺不愧為王爺,強詞奪理也是一流的。“那小的還得感謝王爺厚愛了?”
“不用謝,好好為本王辦事就行。”蕭北銘客氣地說。
獨孤靈羅在心裏嘀咕道:“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在感謝你?”
蕭北銘突然抓起她的手,大大方方地向房間走去。她急忙掙紮著說:“哎,王爺……”
“你忘了你的身份了?扮演本王的男寵。”蕭北銘詭笑著看著她。附到她的耳邊悄聲說:“做好你應該幹的事,太後的眼線還沒走。”
獨孤靈羅撅著嘴,不情願地跟他進了房間。不過這好像是她第一次進蕭北銘的屋,不禁好奇地四處看看。不愧是潔癖南陽王,這房間也太幹淨奢華了。
中間書架上擺著各色玉器古董,一看就知價值連城。房間的四角放著四顆夜明珠,亮如白晝。床上鋪著絲綢製的白色印花單,掛著紫色的雕花屏風。
進屋後,蕭北銘就冷冷地甩開她的手,一臉嫌棄的樣子,坐到了茶桌邊上。
獨孤靈羅同樣不屑地柔柔手,好奇問:“王爺幹嘛拒絕太後賜婚,難道你真有那種癖好?”
蕭北銘狠狠瞪了她一眼,“本王不想被人束縛。太後想用賜婚拉攏我,豈能那樣容易。”
原本這太後就不是皇上的親生母親,聽聞與皇上的關係也不是很好,皇上喜歡太子,而那太後好像比較偏愛三皇子。看來都把南陽王當作重要的籌碼了。皇上用太師的女兒拉攏,太後用郡主拉攏,都是用心良苦啊。
“奧。”獨孤靈羅明了地點點頭。為了拒絕賜婚想出這種荒唐的注意,不愧為奇葩。突然想到什麼,急忙問道:“那王爺,小的今晚不是要住這裏吧?”
“你覺得呢?”
她用手摸摸鼻子,小聲道:“應該不用。”
“是嗎?你可以出去試試。”蕭北銘笑著看她,不過那笑容讓人毛骨悚然。
獨孤靈羅想還是比較習慣那冷冷的表情。
蕭北銘用腳跺了跺地板,悠閑地說:“這裏很寬敞,等會讓閉月羞花拿些被子,你就睡床的旁邊。”
獨孤靈羅驚訝地看著他,憑什麼她要睡地上。“王爺,小的還是回自己房睡吧。”
“你不是要本王保護你嗎?現在這裏是最安全的。”
“我……”她剛想反駁,就聽到門外的敲門聲,立馬安靜下來。
馮不語在門外輕聲說:“王爺,藏寶圖有下落了。”
獨孤靈羅震驚地看著門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可能呢?她派出那麼多人都沒有打探到藏寶圖的下落。
蕭北銘似是並不驚訝,淡然道:“不惜一切代價,給本王取回來。”
獨孤靈羅本想找借口離開,但藏寶圖的誘惑又讓她留了下來。隻有接近蕭北銘才能更容易打探到藏寶圖的下落。
後來閉月羞花過來給她整理了地鋪。蕭北銘熟絡地睡在床上,一會竟然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像是睡得很香。她則躺在地上輾轉反側,一直睜著眼睛無法入睡,尤其是身邊還有一個大活人。
最終敵不過周公,不知何時迷糊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