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銘夾了一個雞頭放到她碗裏,關心地說:“你多吃點,等會就陪本王出發。”
獨孤靈羅看著自己碗裏的雞頭,打了個飽嗝,抬起頭就對上蕭北銘一臉期待的表情,似是在說:“吃吧,我看著你呢!”
被人獨寵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可她不知道的是這才剛剛開始而已。
在馬車上,獨孤靈羅往邊上慢慢地挪著,蕭北銘一把抓了回來,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
“別忘了你扮演的角色,是本王的男寵。要表現出迷戀的樣子,來笑一個我看看。”蕭北銘一手攔著她的腰,一手托著她的下巴,色眯眯地看著她。
獨孤靈羅眼睛跳了跳,攥了攥手,壓製住爆發的衝動,千嬌百媚地說:“王爺,您看這樣滿意嗎?”
蕭北銘放開她的下巴,皺著眉頭說:“太過了。”
她狠狠地白了一眼,掙脫他的手,靠在軟墊上,氣憤道:“王爺我們這都走了一天的路,你也不說去哪?我腰都坐散了。”
蕭北銘看著她生氣地樣子,心情卻很高興,至少這是她真實不刻意奉承的一麵,敲了敲馬車說:“卓武,我們在前麵鎮上停一晚。吩咐閉月羞花去探探路,安排好客棧。”
“是。”
此次出行,蕭北銘隻帶了卓武一個侍衛,估計是怕人多眼雜,也可能是信任自己和獨孤靈羅的武功。也是,就他倆的水平,江湖上很少有人能構成威脅。但為了保證出行的質量,他還是帶上了閉月羞花倆姐妹。那倆姐妹雖長的不怎麼樣,可是安排衣食住行的水平都是一流的。
獨孤靈羅剛要興奮地下車,就被蕭北銘拉住了手,用另一手在腕上探了探。原本好看的眸子一沉,皺著眉頭說:“你的毒怎麼還沒好?”
她抽回手,笑著說:“靈芝草隻是壓製毒的,又不能解毒。”
“哪裏有解藥能解?”
“放心吧,王爺,小的現在還死不了,不會壞你大事的。”
蕭北銘聽後,怒瞪了她一眼。不知為什麼看到她如此不在乎生死,他反而格外憤怒。冷冷地掀開簾子,跳下馬車。
獨孤靈羅看著那個負氣的背影,眼神變得柔和了許多。她怎麼會聽不出關心呢?隻是這毒的解藥哪有那麼容易取得。再說不久的將來就分開了,何必自尋煩惱呢。
她下車後就四處看了看,這是一個比較陌生的鎮,應該離杭州並不遠。沿途留下了些幽冥教的暗號,說不定那個人會找來。
此時太陽要落山了,黃昏下的街道顯得柔和美好。路上的行人很多,熙熙攘攘。
有個賣糖葫蘆的書生樣子的人,吸引了她的注意。那人俊俏秀氣,大聲喊著:“糖葫蘆,賣糖葫蘆了。”可是聲音卻斯文柔弱,與市井上叫賣的小販大不相同。因此買糖葫蘆的人也很少,生意比較冷清。
獨孤靈羅走近後,那人熱情地說:“公子,買個糖葫蘆吧。這山楂都是我自己種的,山上的,很好吃。”聲音很是好聽,就像是春風沐浴耳邊。不管怎麼看,那人的氣質和這個雜亂的市井總是格格不入。
“好,我要兩個。奧不,給我十個。”獨孤靈羅用手比劃道。
“好好,您稍等。”那人一臉驚喜的樣子,看來真是很少有人買他的糖葫蘆。
獨孤靈羅拿著糖葫蘆追上蕭北銘後,笑盈盈地擺在他的麵前,“王爺,看我給你買了什麼?”
蕭北銘皺著眉看著她手中那一把糖葫蘆,覺得胃裏都出酸水了。“敢緊拿開。”
“別呀,王爺,很好吃的。我吃給你看看。”獨孤靈羅大口咬了一個,媽呀,這也太酸了,怪不得沒人去買。群眾的眼睛真是雪亮的。長的好看與做的好吃是沒有聯係的。
但她忍住那不斷湧上來的酸味,甚至把眼淚都硬生生地壓了下去,大口咀嚼著,一臉燦爛笑容的說:“你看吧,王爺,一點都不酸,嚐嚐看,這可是民間的特色小吃,不吃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