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子虛被高高舉起,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也正在這時看到,他的養父養母竟然在地上爬了過來,手指上沾滿了鮮血與泥土,臉上淚水四溢。
夢晨很快就趴到了謝天恩腳底之下,聲音抽搐著,懇求道:“大人,我們孩子那個胎記是天生的,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他吧。”
謝天恩撇了夢晨一眼,其中的厭惡一閃而過,而後便麵代微笑的朝著眾人大聲說到:“上天是仁慈的,不可能因為這個胎記,就治人於死地,但是誅天二字,是我們整個尋天界所避諱的,所以為了尋天界,也為了我們流雲城,我必須要把這兩個字徹底毀掉。”
然後下麵的所有百姓,包括沒有懂事的小孩子,都在不知所謂的歡呼著,仿佛這種事完全是理所應當的。
謝天恩說完,對著尋天殿跪拜下去,再次起身之時他手中已經出現藍色火焰,目光凶狠的望著夢子虛,如有深仇大恨般,對著夢子虛的胸膛狠狠的將那藍色火焰按下。
夢子虛強忍住這火灼之痛,漸漸的他已經聞到了自己身上燒焦的味道,這種火刑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但是夢子虛卻一聲不哼,對於這個沒有人性的上天和天之奴仆,他夢子虛還是有幾分自己的傲氣的。
相隔數息,夢子虛的臉色越來越慘白,汗如雨下,因為疼痛麵部扭曲到了極限。
謝天恩望如此痛苦的夢子虛,終於心滿意足,手掌緩慢的離開了夢子虛的胸膛。
就在這時謝天恩瞪大了雙眼,隻見那必毀無疑的胎記,竟然還頑強的留在夢子虛身上,而且顏色也愈發的鮮紅了一些。
謝天恩再次聽到夢晨王芬撕心裂肺的哀求,殘忍一笑,仿佛所有人都如螻蟻一般,他不知何時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把匕首,嘴角勾起,露出冷血的目光,連連冷哼,手持匕首高高舉起,暴力的插向夢子虛的胸膛,以求徹底毀掉誅天二字。
轟鳴聲響起!
夢子虛的身體如同蟲子一般,萎縮在一起,鮮血在他口中不斷流出。
夢子虛看著在那有些迷惑的謝天恩,嘲諷一笑,倔強的站起身來,再次露出了完好無損的胸膛。
不是夢子虛不知死活,而是對這片已經腐朽到了如此地步的天地不報有一絲幻想。
隻聽周圍響起了不同的聲音:
“妻子,你看這人果真是妖孽!”
“孩子,你剛是跟他站在一起接受天之洗禮的嗎?趕快跪下祈求上天的原諒。”
“如果我們以後的孩子,要是像他一樣,真不如大義滅親,弄死算了。”
夢子虛聽著周圍所有的聲音,已經憤怒到了極點,特別是最後聽到的那句,心中亂抖,隱隱作痛:“難道真的因為這個,親生父母拋棄的我嗎?”
正在這時,謝天恩再次拿出一跟銀針,直接插入夢子虛的胸口之中,拜倒在地,真的如同奴仆一樣虔誠,手指虛閃,一滴精血在顯,飛入銀針之中。
頓時一聲雷鳴,直接劈在夢子虛身上。
“啊……”
一聲如同野獸的慘叫終於從夢子虛的口中爆發。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之下,夢子虛的胎記,果然不負眾望,依舊完好,誅天二字更為鮮紅,如同被賦予生命一般。
謝天恩的麵色終於沉了下來,眼睛看向了已經被所有百姓打暈的夢晨和王芬。
口中念念有詞:“一家果真逆徒,罪該萬死?看我替天行道。”說完手中天力湧動,輕輕一揮,對著夢晨,王芬二人連拍兩掌。
隻見兩人,一個抽搐便生息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