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真想大白(1)(1 / 2)

月華已淡,晨星稀鬆,古井邊的雜草上如平日那般沾有露珠顯出生機勃勃,大樹上非是朱聰圈養的幾隻無名山雀一如既往地隱在葉中歡叫啼鳴,密林深處吹出來的濕風也與平日一般無二,就連鐵石的鼾聲朱聰的夢囈也沒有因為魔尊在側而有絲毫收斂,一如往昔那般吹灰震瓦。

可是,這裏的一切照舊,卻不能掩飾化靈門內的驚天劇變,蠻天收到於掌門的傳聲雀報訊之後,便將托缽散人恭禮請出,托缽散人聽完蠻天轉達於掌門之意以後,閉目沉吟片刻,卻是走出屋來,向那古井邊兒行去。

他來到古井邊見到鐵石、朱聰二人早已疲憊不堪,哈欠連天,知道昨夜那場苦戰卻是真真兒的難為了這兩名新入弟子門人,於是,托缽散人隨即吩咐,讓這二人回到石屋,自行休息調整,而後,他自己卻是一撩衣襟坐於古井殘轅之上。

見到鐵石、朱聰二人暈暈乎乎回去休息,蠻天隻得望向他們投去羨慕一眼,隨後卻是強打精神,藏疲掩累移至托缽散人身後,站立侍衛,不想,那鐵石、朱聰二人回去石屋不久,便傳來陣陣鼾聲,句句夢語,聞得此聲,蠻天更覺困意襲人,昏昏欲睡,卻是大戰過後太過疲乏,才會有此倦意。

卻在這時,蠻天忽然聽聞鐵石在那屋內高聲呼喝:“有敵入侵!”之後,卻又沒了聲息,斷了下文,想來必是因為鐵石過度疲勞,在那夢中言語而已,可是,鐵石的話音剛落,蠻天便見到於掌門、陳祖全或抱或拽帶來三人,蠻天見此趕緊步到陣內,將他們引了過來。

眾人再次相見均都又驚又喜,大家簡單述說昨夜各自遭遇之後,托缽散人卻指著昏於地上的王豔,開口問道:“王豔這小妮子是怎麼回事?”

於掌門目視陳祖全一眼,示意此事由他來說,於是,陳祖全便將在那萬卷樓下所發生之事據實描述了一番。

托缽散人聞聽之後未作言語,而是指向另外那兩名化靈門弟子問道:“祖全,你說這二人混在飛劍門內?卻是何故?”

陳祖全施禮作答道:“回稟魔尊,弟子卻也奇怪這二人緣何混於飛劍門內,不過,當時弟子擒他二人之時,卻也未曾得見飛劍門人難為於他,而且,他們見到掌門和我前去救援,非但沒有高興喜悅,反而與那飛劍門人一同逃竄,故此,弟子判斷,這二人絕非是被那些飛劍門人要挾受質,然而,其中關鍵,弟子卻是不敢妄斷。”

“哦,這事倒也蹊蹺,祖全,你去將這二人弄醒再說!”托缽散人吩咐說道。

這二人因為是被那陳祖全拍昏弄暈的,所以,陳祖全走到他們近前,看似隨意實則取巧地在他們身上亂踢幾腳,果然,這二人便如夢中醒來,幽幽睜眼,當他們發現自己眼前站立之人時,竟然嚇的體如篩糠,雙腿顫栗。

於掌門最是心切,他大聲喝問道:“你們究竟是誰?為何穿我化靈門服卻站在那些飛劍門賊人之列?你們到底意欲何為?”

可是,這二人此刻顯得好似已經驚嚇過度,舉止失常,他們隻顧撲爬在地,不住叩頭,並且,從其口中哆哆嗦嗦道出之語都是求生討命的言辭,狀若瘋癲,形如癡人,對這於掌門所問,卻是不回一言,不答半語。

麵對這等瘋癲癡人,於掌門氣的暴跳如雷卻也莫法,陳祖全站在邊上陰沉著臉,也是默然無語,托缽散人雖然眉頭緊皺,卻也隻是張了張嘴,後又無話。

這時,蠻天忽然言道:“魔尊、掌門、堂主,我觀這二人不過帶人受過,看他們此時這般言行卻是已經失常癲狂,我本待說等這些小角色供出正主之後,將他們當是響屁,放過罷了,可惜他們已失心智,留下也是活活受罪,不如幹脆殺掉算了。”

蠻天話音剛落,那二人便猛地身子一頓,隨即收起哀聲,住了哭語,卻是仰起臉來賠笑言道:“蠻師弟,蠻天師弟,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啊,我們的確如你那般說法,真是帶人受過的小角色啊!”

蠻天見這二人居然認識自己,便仔細觀瞧他們模樣,果然,蠻天依稀之間好似真的覺得他們有些麵善,蠻天苦思良久,突然,他從很遠的記憶深處挖到幾張碎圖爛紙,卻是真就想起這二人來。

蠻天深吸一口涼氣,然後輕輕問道:“郎當乙?郎當丙?”

蠻天的輕語像是狂雷劈中這二人,他們見到蠻天居然記得他們,便連聲答道:“是啊!是啊!蠻天!我們就是郎當乙和郎當丙啊!”

說起這郎當乙和啷當丙,卻是和蠻天有過兩麵之緣,第一次,卻是蠻天、盧小美、鐵石進入化靈門空穀試練的時候,因為搶占修煉場所,蠻天等人還與他們三兄弟打過一架,算是出師不利,首戰就敗,第二次,卻是試煉結束,出穀之時,這郎當三兄弟想著蠻天等人好欺,遂與他們組成一組,跟著雲瑛出到穀外,後來,在分地防禦以後,就各奔東西,再也沒有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