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怎麼樣?別吞吞吐吐的!”我更急了。
“好像哭過,不過臉上的淚痕已經被人擦去,衣服和袖子上的濕跡卻瞞不住我……”
“是嗎?”我皺起了眉頭。
“大師兄,我的判斷力是不會出錯的,你確實哭過,當時我們抬你的時候,你一邊睡,還一邊抽噎,好像已經哭了很久的樣子。”
聽圓濟這麼說,我感覺自己的頭又開始發脹了。
“怎麼會這樣?”我緊緊抱住了腦袋,兀自說著:“我喝醉以後為什麼要哭呢?”
圓濟推測說:“是不是大師兄和歐陽施主提到了自己的傷心事,比如說,你家太一觀……”圓濟說到這兒,沒再往下說,估計怕揭我的傷疤。其實這場大火,是我們三人心裏的一塊隱痛,誰也不願過多提及,提起來隻能徒增傷感。
聽圓濟這麼說,我頓時手腳冰涼,心說,搞不好喝醉後我真能和歐陽雯冰說這些事兒。酒後失德,酒後亂性,酒後吐真言,喝醉酒的人,啥蠢事兒幹不出來?
我頓時懊悔不已,蕭道然呀蕭道然,你傻呀你,昨天為啥要喝酒呢,肯定把自己假和尚真道士的身份說出去了。
想到這兒,我懊惱的真想狠狠抽自己兩巴掌……
中午,餐廳裏。
歐陽雯冰把我們兄弟三個請到了雅間,叫了滿滿一桌子菜。
歐陽雯冰坐在主人位置,兩個女孩在她左右。我坐在客人位置,圓分圓濟在我左右,看上去,像一場對決似的。
這時菜還沒上齊,歐陽雯冰和身邊兩個女孩低聲閑聊著,並沒有看我們這裏。我朝她看了幾次,發現她似乎在刻意回避我的目光,這讓我更加確定,昨天晚上喝醉後一定和她說了什麼,隻是她現在不承認而已。
圓分這時看著桌子上的菜,已經饞的流了口水,他趴我耳旁悄悄問我:“大師兄,你昨天在歐陽小姐房間,孤男寡女的都幹了些啥?”
我扭頭反問他說:“你不是知道嘛,不是你和圓濟把我抬到歐陽小姐床上的?”
圓分怪怪一笑說:“是呀,不過俺們把你抬床上就走了,俺想知道你後來和歐陽小姐都幹了些啥。”
圓分這麼一說,我覺得臉頰上有些發燙,如果不是當著三個女生的麵,真想在圓分腦袋上拍兩巴掌,我惡狠狠說:“我當時都醉成那樣兒了,還能幹啥,你別瞎想,要不然我可要揍人了!”
圓分聞言,忙把腦袋抱了起來,委屈說:“俺可沒瞎想,你看看桌上的菜不就明白了?”
“你什麼意思?”我被圓分的話搞懵了,我昨天晚上和歐陽雯冰有沒有做什麼,和桌子上的菜有啥關係?簡直風馬牛不相及嘛!
旋即,我向桌子上掃了一眼,就見桌子上放了不下十道菜,而且大多數是葷菜,裏麵竟然還有王八,在我們這窮山溝裏,王八可是很少見的,長這麼大我就見過桌上這一隻。除了王八,還有龍蝦和那什麼什麼的……反正我說不出那些菜的名字,別說吃了,甚至連見都沒見過,從菜的樣式上來說,應該全都價格不菲。
圓分趴我耳朵邊又說:“大師兄,你看到沒,歐陽小姐之前請咱們吃飯,上的都是素菜,今天葷菜占了一大半,這說明啥,知道不?”
“說明啥?”我一臉迷惑地看著圓分。
“這說明歐陽小姐已經知道你是個酒肉和尚,所以才給咱們上了這麼多葷菜。”圓分又露出一臉怪笑,我此刻覺得他的笑容特別邪惡。
“得了吧你,我是酒肉和尚的事兒,她早就知道了。”我白了他一眼,還以為他有什麼高明的見解呢。
“那不一樣,你自己說出來,哪有她自己發現更有說服力呢。”圓分一臉古怪。
“你到底想說啥,到底想表達啥意思你?”自認為頭腦伶俐的我,此刻卻被圓分的話搞得有些發懵。
“這你就不明白了吧。”圓分見我一臉迷惑,得意一笑,解釋說:“俺想說的是,你和歐陽小姐昨天一定在房間裏做了啥,用實際行動給她證明了你真的是個花和尚,所以她今天啥也不說了,直接給咱上了一桌子葷菜,這桌子菜已經說明你倆的關係了。大師兄,聽懂俺的意思了吧?嘿嘿嘿嘿……”
我若有所思點了點頭,仔細想想,圓分這話說的,也不無道理,難道昨天晚上……旋即轉念一想,也有可能因為歐陽雯冰知道了我道士的身份,知道我們道士葷素不忌。
就在這時,上菜的服務生對歐陽雯冰說:“歐陽小姐,您要的菜已經上齊了,還有其他吩咐嗎?”
歐陽雯冰一擺手說:“沒了,你出去吧,哦對了,把房門掛上一塊‘閑人勿擾’的牌子,我不希望任何人打擾我們。”
“好的!”服務生應聲離開。
席間,歐陽雯冰對我們說出一個驚天秘密,導致我們今後的旅程,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