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走道中。
米寒煙看向狄衝霄,問道:“壞家夥,為什麼要答應?揍死他們不就行了?”
狄衝霄爽落大笑,回道:“寒煙,人生本就是一場賭局,不是麼?比起拳頭,有時用智慧解決小小麻煩更有趣些。小玉,既然你決定要踏出人生第一步,就不能害怕、退縮,要無畏迎接任何挑戰,何況你擁有足夠的智慧解決任何事情。”
碧玉心道:“以自己為賭注的確很刺激,隻是我不會賭術啊。”
狄衝霄道:“仆從傀儡最大的特長不正是‘有樣學樣’麼?其它的交給狄大哥,包管那些人輸到麵色如土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那王女媳婦可是天天都在為籌措善款頭痛呢。”
四位俏姑娘齊齊豎起中指,就猜到他想假公濟私。
笑鬧中來到房間前,狄衝霄猛然停步,示意眾女退後警戒,推開門,閃電衝入。藏在房裏的人沒想到會被發現,一時間施展不開被壓製,手忙腳亂之餘彈出幾粒神光丸攔阻攻勢。狄衝霄咦了一聲,甩手扔出神光針。丸針相接,同時化作淡煙消散。
狄站霄收勢站定,怪怪笑道:“苦瓜兄,沒想到你也愛夜襲美女。”
竇不滿點亮燈,看著身上的大腳印,歎道:“幾天不見,你小子又有進步,再這麼下去,真是百倍不滿也不是你對手了。怎麼發現我的?我自問沒有任何破綻。”
“本來沒發現,可剛剛說到賭術一節時,你那心髒很是不屑地跳動了幾下,想是在笑小弟在小妹妹們麵前充賭聖。苦瓜兄既然來了,就表明李家人來了,還是李重福那小子?”狄衝霄自不會將心內魔魂最愛探察生靈“陰暗”欲望的惡習說出,便隻說一半,招呼四女進屋,關上門。
竇不滿不知究竟,信之不疑,道:“我就這麼個好賭毛病,這一輩子怕是改不掉了。李重福知道你去了小寒國,因而認定杜威爾是以替你打掩護做條件才得到神隱的喬裝默許,就繞彎地挑事給小賭棍添堵,莫敵之事就有他一份,要是能害得身在小寒國的你因此暴露身死就最妙了。不過就算知道真相也沒關係,在家裏人有把握置於你死地前,他不僅沒膽揭穿你還要幫著說謊,否則就是和神隱為敵,這個代價,就是一百個李家也承受不起。他很討人厭,你若想殺他,就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好抽身離開。米小姐,你沒意見吧?”
米寒煙既沒搖頭也沒點頭,隻是眼透恨色,猜到定是李重福認出了“仆從一號”,便故意將假為真,散播消息,意圖借此事給宣家添點麻煩。
狄衝霄知道碧玉心三女並不是很清楚米寒煙的身世,便道:“寒煙的事過會再說。苦瓜兄,現在殺了李重神,擺明就是在說杜威爾有問題。不過他若實在要找死,小弟絕不客氣。再說此事上絕不是隻有李家在弄鬼,某些人情況不明下,不想為一尊傀儡就弄出天大動靜,便讓海龍賭場當替死鬼。小弟正覺著旅途過於無聊,何況有賭不碰,也不是杜威爾的風格。苦瓜兄,你能將賭術脫化為神技,想必是賭中高手吧?比不比得上莫敵?”
說到賭,竇不滿立時雙眼放精光,傲然道:“我對你的小視極其不滿,大華十大賭王,我憑賭術暗中贏了九個,另一個退隱十多年沒得賭,區區射國賭王,你說呢?不繞彎子了,我之所以會又給李重福當護衛,就是因為你。邪盜女皇通過樓主傳來消息,讓我設法教你一些基本玩意,不至於犯下低等錯誤,笑死行家們。原本樓友之間切磋不需任何代價,可誰讓你隻是本樓樓友男人來著,樓主的意思,一等一品的幽秀靈尊每月來上三車,本樓照價付錢;本人嘛,就一杖可以優先貨買的幽秀令牌好了。有沒有折頭無所謂,你那幽秀酒尊中的苦味相思酒最對我口味,偏是供量極少,花十倍價錢都買不到一小瓶,真個想像百裏盜混小子那樣去搶了幽秀酒庫。”
“沒法子,很有幾個惹不起的大酒鬼截了大半酒尊。一杖幽秀酒尊令牌,對半折頭,包管苦瓜兄想喝什麼酒尊都是不缺。”狄衝霄喜色滿臉,暗道環姐臨別前說的會有一個小小驚喜原來說得是此事,害得自個亂猜會不會是一夜有喜了。
次日,眾人都沒出門,窩在房間看超天才少女耍弄賭術。看著看著,竇不滿心中不滿直奔暴發極限,眼前可人少女明明什麼都不會、都不懂,可學起自己的獨門賭術,不管有多複雜,隻需稍作提點就是分毫不差,如同在娘胎裏就苦練賭術一般。挨到晚上,竇不滿終於是教無可教,又沒臉承認賭術已盡,找了個借口溜之大吉。
關上門,狄衝霄放聲大笑:“苦瓜賭聖羞遁,玉心,你出師了。雖說你的手法有些生澀,可火候這玩意是需要時間與經驗來堆積的,學不來。繼續玩,狄哥哥會耍名為‘萬事我最衰’與“我衰敵更衰”的詭怪神技,隻要咱們配合的好,賭戰開始後包管別說賭王,就是賭仙、賭神、賭魔齊上場也隻有輸到吐血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