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車之鑒,於是這回玉拾並沒有著急打開紙條細看,而是追上了趁著夜色想再次悄然而來無息遁走的黑衣人。
這一追,玉拾便追出了楚京城內,一路追到了那片連城現她的荒郊野地。
玉拾道:“那黑衣人輕功並不在我之上,卻也與我不相上下,本來我追著他,雖未追上,卻也絕對跟丟不了,可就在追到你所的那片荒郊野地的時候,突然又出來了另一個黑衣人,這後到的黑衣人趁我不備之際,也不知用了什麼兵器在後頭砸了我後腦勺一下!”
那一下下手極狠,又是在玉拾身後突然偷襲,所以她沒能看清是什麼兵器便昏死過去,再然後她便不知道了,醒過來便已躺在這陌生的房間裏。
羅恭想起昨夜裏他抱著玉拾歸府時,玉拾後腦勺流出的血染紅了他半袖子的情景,不禁皺起了眉峰道:
“你的傷口我看過,應當是棍棒之類的兵器,能夠一棍便將你擊昏的,這後到的黑衣人力道極重,又是含著取你性命的狠勁,可連百戶在找到你時,卻又是在荒郊野地邊緣處的一塊大石頭現的你,那時你不醒人事,若是那後到的黑衣人再補上一棍……”
那她便再也沒機會睜開雙眼!
羅恭話未盡,玉拾卻是聽明白了:
“你是,極有可能是先前給我送來密報的那個黑衣人救了我?”
羅恭沉吟道:“除此之外,我暫時想不到如今你還活著的更好解釋。”
也對,那裏是京郊的荒郊野地,並非繁華昌盛的楚京城內。
莫當時還是個狂風暴雨的雨夜,就是個繁星點點的晴空月夜,京郊外的荒郊野地也是空無一人,那會除了她,便隻有送密報的黑衣人及後到的黑衣人。
倘若不是送密報的黑衣人自後到的黑衣人手中救下她,那還能有誰會那麼巧地在那個時候救了她?
玉拾點頭道:“你得對,看來這給我送來密報的黑衣人在救下我之後,便將我移到大石邊靠坐著,又拿了我腰間的信號彈了信號,好讓連城他們趕來救我,那麼你……呢?”
羅恭莫名道:“什麼我?”
玉拾微眯了雙眸道:“別裝糊塗!連城他們是看到紫星信號彈確定了方向方位之後,才騎馬出城找到的我,那麼你呢?你怎麼會那般巧地坐著馬車出現在京郊外的荒郊野地?”
錦衣衛分為南鎮撫司與北鎮撫司,南鎮撫司裏的錦衣衛所用的信號彈是月形,而北鎮撫司用的則是星形,南、北鎮撫司又同樣各有五個衛所。
從一到五,五個衛所的信號彈各分為紫、綠、橙、白、粉五種顏色。
也就是,南鎮一所用的是紫月形狀的信號彈,北鎮一所用的則是紫星形狀的信號彈,以此類推,五個顏色對應南北五個衛所。
羅恭不作聲,靜默地與玉拾四目相對了好一會,他方緩緩道:
“我自然……有我的法子。”
至於什麼法子,羅恭卻是閉口不談,氣得玉拾差些咬碎了一口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