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多夢,夕遙並未休息好,起了個大早,洗漱完畢後便由怡妍帶著去用早飯。
到了大廳,右丞相夫人正在親自為夕翼楠布粥,看到夕遙便放下手中的東西迎了上來拉住夕遙的手問道:
“昨晚有沒有休息好?可有什麼缺的?若是有定要跟母親說,來,快來吃飯。”
說著便將夕遙拉到桌邊,夕遙看到自己父親後不知該坐不坐,一時不知所措定住了,還是右相夫人輕拉夕遙衣袖才使夕遙晃過神來,隨即便對夕翼楠施了個禮,喊道:
“父親”,
夕翼楠並未抬頭看夕遙,隻說了句:
“恩,坐吧。”
夕遙聽話坐下,心裏並未因右相的態度有絲毫不爽。
就在幾人說話間,夕悅一手持劍放在身後大步進入大廳,立馬有侍女上去取過劍,夕悅滿臉紅潤,額頭還有虛汗,似是剛剛晨練過,大步跨進來對夕翼楠夫婦行禮,又喊了夕遙聲二妹,便坐下開始吃早飯。
許是夕遙看向夕悅持劍眼裏不經意流露了什麼,夕翼楠突然看向夕遙問道:
“在海市山都學了些什麼?”,
夕遙聞言放下手中湯匙,態度恭恭敬敬的答道:
“聽過立夫子幾年課,識字不成問題,未到可吟詩作對,跟著華震醫師辨過幾天草藥,識得幾味草藥,能開點頭疼腦熱的方子,跟著立夫子的夫人榮含夫人學過幾年舞蹈,算是學有所成,其他不曾學過。”
夕悅聞言滿臉興奮地麵向夕遙說道:
“都說立夫子學識淵博,榮含夫人的舞蹈更是名滿天下,華震醫師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二妹能得他們教導真是好福氣。”
夕遙微笑回道:
“除榮含夫人對我極其嚴格之外,其他師傅都覺得我資質淺薄,並未得其真傳,隻學得皮毛罷了。”
一旁的夕翼楠聽夕遙如此回答說道:
“學的皮毛即可,既然已經回來,在海市山沒學的便也不用多學了,好好用好學過的即可。”
說罷便繼續喝粥,夕遙乖巧的答道:
“是”,
之後便隻有右丞相夫人在和其他三人一問一答的緩和著氣氛。
在右相府的日子裏,夕遙並不覺得舒服輕鬆,自進入右相府以後,夕遙便不曾出過門,京都民風開放,並不要求閨中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夕悅那樣的女子更是整日不在家,似乎在外事情繁多,但夕遙怕自己出門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又怕引起不必要的懷疑,所以幹脆不出門了。
但夕遙私下也發現這右相府中藏龍臥虎,就是自己身邊照顧的丫頭有幾個也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不過如此倒也樂得自在,吃穿用度不缺,除了悶點倒也沒什麼不適,右相夫人雖然事多,但也每天都會來看望夕遙,夕悅性格隨性大氣,即使不天天呆在府中,但也時常來探望,自己的父親,卻隻在早飯桌上偶爾能見到,夕遙進府以後便以身體不適不宜多走為由極少出現在家中晚飯,除了每天的請安之外很少與家中人接觸,就連貼身丫鬟也不曾與她有過多言語,右相府中人人道二小姐是個沉默寡言的冰(病)美人。
右相夫人開始想著這個女兒隻是不熟悉,等熟悉了自然就親近了,可不想這都過了一個月了,夕遙與她們依舊像剛來的時候一樣,尊敬卻不親近,依舊是你問一句她答一句,右相夫人也隻能歎息,卻又心疼,覺得自己沒有照顧好這個女兒。
來了將近一個月,趕上了夕家老太太的忌日,因為已經去世多年,所以不曾大辦,隻是夕家各個枝係前來祭拜。
這天夕遙特意起了個大早,還換上了淡青色的衣服到祖祠想要幫幫右相夫人,剛進祖祠門,右相夫人便看到了夕遙,因為下人正在稟報祭拜的具體事宜,右相夫人便向夕遙招了招手,夕遙來到右相夫人身邊,待下人下去之後,夕遙便對右相夫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