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孔郡守和一眾官兵離開了,還好趕他們走得夠快,不然一會西瓜味道散到他鼻子裏那就壞了。
顧軒愷便吩咐著店裏的夥計說道:“把你們的家夥拿來,我們幫你收拾了。”
夥計好像忘了這是個“人頭”,討好的說道:“怎敢勞煩您呢?”
顧軒愷看了看那個夥計說道:“這個人頭你也敢收拾?”
夥計這才反應過來,搖了搖頭,便轉身去拿工具去了。看著周圍無人的時候,顧軒愷吩咐王雲幾個人說道:“你們把這個收拾好了,再上來個人幫我包紮一下。”
顧軒愷說完便走上樓去了,王雲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剛才也被顧軒愷那個“人頭”給嚇到了,還是呂文反應的快,聞到了西瓜味,偷偷在他們耳邊說道:“這是西瓜。”
這時候店裏夥計過來了,一隻手拿著工具,一隻手捏鼻子,生怕鼻子裏沾進去血腥味道,時鋒的腦袋也派上了用場,接著對店裏的夥計說道:“你去買個大西瓜來,我們一會要吃,快去。”夥計便立馬跑了出去,比起人頭,他更想看西瓜。
呂文點了點頭,便跑上去跟著顧軒愷進了屋,將屋門一關,顧軒愷將衣服一脫,一道口子深深的地印在自己的胳膊上,還好隻是皮外傷,傷口不大,稍稍包紮就行了,呂文翻箱倒櫃,將紗布找了出來,顧軒愷突然想到了件事情,自己剛才走的級,還沒來得及處理那個打暈的官差還有那匹馬,他們要是找到了,自己就全露餡了,便吩咐道:“你先趕緊去找他們把在東城門口的官差給找個地方給藏起來,他應該還沒死,還有,那匹馬要是還在,打發走了它。”
呂文很聽顧軒愷的話,二話不說,接著下樓去了,叫卓誌峰上去包紮,接著拉著王雲跑出門去做事去了。
卓誌峰也是看的見顧軒愷的傷的,趕緊跑上樓去,進了屋,呂文已經將布條,藥酒都擺在了桌麵上,卓誌峰抄起來,便立馬來到顧軒愷麵前,雖說這個道傷還沒有傷及刀筋骨,但是也是很疼的,而且鮮血直往外溢,隻好用左手,狠狠地掐住右手,防止血液過多的流在身體外麵,卓誌峰小心翼翼的將藥酒擦拭在上麵,然後熟練的將紗布纏繞在傷口上麵,十分用力的打了一個結。這時顧軒愷才放心的將左手鬆開,紗布上麵留著淡淡的血跡,疼痛的感覺依舊淡淡的停留在上麵,有一股鑽心的疼,喘著粗氣,往床上一躺,幹笑兩聲,這一次總算是化險為夷。
過了不久,呂文和王雲回來了,時鋒也已經收拾好了樓下,都彙集到樓上來了,關切的問道:“大哥,你還好吧。”
顧軒愷說道:“我沒事了,包紮包紮就行了,就是點皮外傷,不過很好,這一次的‘教訓’估計能讓他聽我的話一陣子。呂文你把事情辦妥了麼?”
呂文說道:“大哥你放心,我們把他給吊到城門外麵的一個樹上了,綁住了,嘴封住了,絕對沒問題。”
顧軒愷覺得身體差不多了,便從床上下來站起身來,換上了一身新衣服,任由紗布在裏麵裹著,點了點頭說道:“一切推遲,但是按照原計劃進行,不許出錯,今上午這一出我也料到了,就是那個辦事的官差太笨了,行了,就這樣吧,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王雲幾個人也想讓顧軒愷歇歇,但是顧軒愷既然發話了,他們也不好反駁,便在屋裏等著,顧軒愷洗了洗臉,走到了樓下,靜靜的等著這個孔郡守什麼消息,順便自己用自己的陰術陽術調理一下血液,讓自己能夠恢複。
過了一會,一個官差走了進來,四處看了看,沒再看見那個人頭,但是還是畏畏縮縮的,走上前來說道:“韋公子,我們老爺托我給您捎個話。”
顧軒愷用不耐煩的語氣說道:“孔郡守這麼不信任我,他捎來的話我有必要聽嗎?我找個時間就該把他除了,你回去跟你們郡守說,想要補救也行,我來這裏畢竟也是有目的的,趕緊讓他過來,我就在這裏等他。”
官差聽了便一作揖,轉身回去了。
過了一會,店裏的夥計提了一個大西瓜回來了,進了廚房,切了好幾瓣,端了出來,顧軒愷也沒有心情吃,直接讓夥計端到了樓上。
王雲幾個沒都吃了,給顧軒愷留了幾個,王雲一手捧著一瓣自己吃著,順便給顧軒愷送了幾瓣下來,放到桌子上:“大哥,吃點吧。”
顧軒愷點了點頭,王雲便放到了桌子上,上樓去了,顧軒愷也沒心情吃,今天這暗算遭的還是有些猝不及防。西瓜放在桌子上,他一口也沒動,另外一個目的,店裏剛才的西瓜味道就有的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