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一幕讓藍狐想到了在網上看到的一些侵略戰爭的殘酷場景,nnd,這赤裸裸就是一場燒殺搶掠的侵略戰嘛!
可惜自己現在是活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啊,而且她還沒弄清楚這到底是哪裏,現在又是怎麼一回事,再看不順眼也不能管啊!
“嗚嗚嗚……啊”的聲音傳來,是小孩子們此起彼伏的大哭聲,藍狐轉頭一看,一些上身圍著獸皮衣、同樣赤著腳,有幾個甚至還光著屁股的六七歲的小孩,正站在木棚子前麵的平地上,一臉驚恐地看著周圍,嘴裏還不停地哭喊著什麼。
也許他們什麼都不懂,隻是被這幅凶殘血腥的場麵嚇到了,也或許是他們見到自己的親人倒在地上、全身是血不能動彈的樣子,明白了一些什麼。
有些疲累地閉上了眼,耳邊是各種慘叫聲、尖叫聲、砍殺聲,還有小孩子驚恐的大哭聲,藍狐感覺自己的頭重得抬不起來了。
md,這麼混亂血腥的場麵,怎麼就讓全身都痛得動不了的自己給碰上了呢?真是出門沒看黃曆?沒拜拜關老爺?
可是每次師傅祭祖的時候,自己絕對是百分之兩百誠心誠懇地、一絲不苟地跪拜,供品每次上的也不少啊,那麼多的菩薩,還有祖先總有一個被自己感動吧?難道是打點得還不夠?
本來就暈的頭更暈了,完全搞不清楚現在到了什麼地方,唯一清楚的是現在全身都無力,右邊手臂完全使不上力,肩膀上的傷口火辣辣地疼,胸口也像被巨石壓著一樣,隨著呼吸一抽一抽地疼。
靠,肯定是輪船爆炸時受了內傷,這個時候本來應該一躍而起……逃命要緊,可是看這身體狀況,想逃也得有力氣啊,就算是爬,也得爬得過人家的大壯腿啊。
拖著使不上力的右手,左手掌著地麵稍稍向後靠坐在木棚子圍欄上,可能是動得弧度太大,胸口一痛,藍狐忍不住急喘起來,‘哇’地一聲,一口烏血衝口而出,頓時感覺胸口輕鬆多了。
摸了摸臉上也有些刺痛的眼角,還好傷口不深,應該是爆炸時被刮傷了。
又低頭檢查了下自己的身體,因為穿著黑色短袖t恤和黑色休閑褲,隻有手臂上有些小刮傷,不過全身上下又髒又黑,還占著不少泥土,褲腳也有些破了,隻剩下雙黑色的牛皮靴還算完整。
抬眼左右看了看這個正處於進行時中的戰場,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和鞋子,嗯,跟他們太不相同了,也不知道這裏到底是哪個還沒被世人發現的沒開化的新大陸,與眾不同的自己會不會被抓起來燒死?
要知道很多原始部落都是很排外的,他們認為不同圖騰信仰的外族人會給他們帶來災難,更何況看現在這情況一點也不像和平時期的樣子,反而是野蠻、殘忍、混亂被演繹得淋漓盡致。
四處打量了一番,終於發現左邊木棚子門口處躺著具女人的赤裸屍體,可能是反抗太激烈,身體竟然呈不自然彎曲狀。
當然,屍體不重要,重要的是屍體旁邊還扔著塊看不清是灰色還是黑色的大獸皮啊。
藍狐慢慢地一邊觀察著周圍是否有人注意到自己,一邊慢慢地撐著木欄艱難地向那個女人的方向一點一點地挪過去。
終於在冒出了一臉冷汗時拿到了那塊看不清是什麼動物的灰黑色獸皮,就著中間劃出來的大口子,套在了自己脖子上,才微微放下心來。
雖然是死人的衣服,而且又髒又有股怪味,但在生命麵前,一切都要靠邊站。
低頭看著赤身裸體地躺在邊上的女人,藍狐隻能默默地為她哀悼了幾秒鍾:雖然死得有點悲慘,但是人死不能複生,希望你下輩子投個好胎,這獸皮就先借給我應應急吧!
獸皮很長,像一塊大披風一樣把膝蓋以上的部位全部包裹住了,藍狐將露在外麵的破褲腿的下麵一截都扯掉,把一頭栗色稍卷的長發散開,用手抓亂,遮住了大半個臉,又隨手在邊上火堆灰裏抓了一大把木灰,在臉上和頭發上胡亂塗抹了幾下。
這才看了看邊上赤裸的女人屍體,再上下查看了一下自己,嗯,除了身上的小麥膚色看起來稍微嫩滑了點,沒有太大差別。
實在沒有什麼力氣再動,反正自己想管也管不了,她幹脆躺下休息起來。聞著這難得的清新空氣閉上了眼晴,就仿佛她正睡在一張舒適溫暖的軟床上,邊上各種尖叫聲、各種打殺聲成了她的催眠曲。
這幾年出任務時遇見的各種危險次數太多了,不淡定都不行了,她已經習慣了在任何時候都保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