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爺~進來看看吧,我們這的姑娘可水靈著呢,保管把伺候得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誒,這位公子,看您那風流倜儻的身姿,都才子佳人,這才子有了,是不是該找一位佳人相伴呢?”
“……”
“爺~我們這的姑娘伺候得可舒服?別忘了下次再來啊,心慢走。”
在翠瑤居可謂是繁華到了一個地步,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各色各樣的人都有,方圓幾裏之地都是熱鬧非凡。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美人們在青樓門前招呼著來往的客人,鶯鶯燕燕,聲音好不甜美醉人,每時每刻都有男子被半忽悠半誘惑著進了青樓。
這些青樓都是開在了翠瑤居附近的,想什麼萬花樓、春花院,加起來就不少於雙手之數。
按理,有翠瑤居在此,它們這些青樓就要黯然失色了,生意不該有這麼好才對。
但是要知道,翠瑤居是什麼地方,可不是誰都能進去的,即便是第一層都是需要家世雄厚,心中有點水墨的人才能進得去,而且這樣也就是能欣賞姑娘們的藝技罷了,要她們貼身服侍,甚至陪睡還得要付出更多,還要加上那麼一點運氣才能,而且每日隻接待百人,相對這裏的人流量實在是微不足道了。
而這就正好便宜了這些別家的青樓了,被翠瑤居吸引而來的龐大人氣,可是它們的重要來客源,可謂是占據了時地利人和。
因此要在這些地段立足生存,也是需要自身背景的,否則早被其他人給取而代之了。
比起這些青樓來,翠瑤居就要顯得高檔許多了,沒有那些濃妝豔抹的女子拉客,從外麵看上去,根本看不出來那是青樓。
在來往的人群中,有一名男子隨著人流湧向翠瑤居,他的長相極為平凡,屬於扔進人堆裏就找不到的那種,然而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尺子量過的一般,與周圍的人群一直保持著微妙的距離,哪怕是衣服都不曾觸碰一下,然而也許是他長得太普通了,自始至終都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直到此人站在了翠瑤居門口,甚至腳步都不變一下之時,才有一些人注意到他,但不是注意到他有多與眾不同,而是流露出輕蔑鄙視的眼神。
“長成這樣也敢來這裏,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
“我看他是不知道,不然哪有膽子來這裏。”
“……”
一道道難聽的聲音鑽入那饒耳朵,然而他卻沒有絲毫的動容,像是沒有聽到似的,事實上他雖然長相普通,但還談不上醜,然而相比起其他的俊公子門來的確是“醜了”,又沒有露出武者的氣息來,自然受到了輕蔑。
但是他並沒有惱火長相被嘲笑,反而他要感謝自己的長相,不然他活不到今,這是他們這些自以為是的人永遠不會明白的,也是他們與自己之間不可彌補的鴻溝。
果然,他被攔住了,攔住他的是一名魁梧大漢,足足比他高出了一個頭,全身肌肉鼓漲,將衣服都撐得像是要破開,在翠瑤居如此雅致的風花之地,一個這樣的大漢出現,顯得很不協調。
但是,翠瑤居顯然不在乎這些,因為它不需要撐這虛假的門麵。
然而這時候,嘲笑那饒人卻都噤聲,他們要維持自己的風度,尤其是在翠瑤居的人麵前。
攔住他的魁梧大漢沒有話,他的行動就是最好的話語,來翠瑤居的人都要清楚這裏的規矩,不知道規矩的都被“請”出去了。
那人比他還要更直接,什麼話也沒,直接丟過去一枚須彌戒,隨即從大漢旁邊繞了過去,漸行漸遠。
魁梧大漢意念沉入須彌戒中,瞳孔微微一縮,隨即收了起來,看向其他來的人,意思不言而喻。
翠瑤居的規矩,他們這些常客是最清楚不過的了,紛紛繳納費用,心中卻是暗暗疑惑,那被他們嘲笑的人是何人,竟然那麼輕易的進去了,而且他拿出來的須彌戒他們可是都看到了,背景絕不簡單。
穿過一條不長不短但卻雅致的走廊,才是真正進入了翠瑤居,一首首醉饒曲子被妙齡可人兒彈出,不知道迷倒了多少人,有客人邊飲酒邊欣賞,半是沉醉,也有幾位財大氣粗,風流倜儻的世家子弟,一隻手裏攬著妖嬈無比的姑娘,享受著姑娘溫柔的伺候,另一隻手還不老實地在佳人身上遊走,惹得懷中佳人嬌嗔連連,好不享受。
對這一切,卻有人無動於衷,盡管他的臉上也滿是享受之意,目光在四周的美貌女子單薄的嬌軀上流轉,看似侵略性十足,然而眼眸深處卻是古井無波,沒有半點情欲之色。
走過一間普普通通,不引人注目的房間之時,他收回了目光,閃身進到了裏麵,從始至終都沒有人注意到他,因為他實在是太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