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塞滿雜物的房間,所留空地極其有限,那人進來之後,直接走到角落處隨手搬開麵前的雜物,露出一塊凸起,他的手掌猛然一運氣,重重拍在上麵。
霎時,在那沒有雜物擋著的那麵牆壁突現方形裂縫,竟是一道石門,那人將搬開的雜物搬回原地,一個閃身進入石門之內,而後石門重新關閉,恢複如常。
石門之後是九層石階,之後就是一條幽暗不知通往何處的地道,那人沒有絲毫猶豫地邁入其中,不快的腳步逐漸快了起來,到後來幾乎隻剩下了一道模糊的影子,越走越深。
這條地道很長,很暗,而且岔路極多,像是蛛網一般朝著四周鋪散開來,猶如地下迷宮,不熟路徑之人極有可能永遠困在其中走不出去,尤其是此人走過的路完全沒有規律,左拐右拐的,甚至偶爾像是走了一個圈又回到原地,然後再走。
這一走就是好幾個時辰,不知道拐了多少個彎,經曆了多少的岔路口,又繞了多少個圈,而且這裏完全漆黑一片,沒有光亮,哪怕是緊跟著他走也怕是要暈頭轉向,最後跟丟了。
恐怕設計這個地下迷宮的人就是為了防止被人跟蹤吧。
終於,眼前的漆黑被一抹隱隱的火光驅散了一些,快走幾步,頓時視野變得開闊起來。
這是一個方圓不過十丈洞府,有幾簇微弱的火光撐起這裏光亮,但依舊顯得昏暗,靜悄悄的一片,加上若有若無的寒風輕拂,令人不自禁感到陰森。
這裏空無一人,除了剛剛走進來的那人,便是連個人影都沒櫻
然而,那人麵色卻是變得肅然無比,邁步到洞府中央,竟然“撲通”一聲雙膝跪地,身子前傾,幾乎趴在霖上,腦袋觸地,顯得極為的恭敬,猶如拜見帝王。
“屬下拜見主上!”
與此同時,他那冷俊帶著恭敬的聲音在空蕩的洞府中傳蕩開來。
這裏分明沒有一個人,他在和誰話?
沒有人話,他也沒有抬起頭來,一直保持著那副恭敬的姿勢,沒有絲毫不耐。
直到許久,才有一道沙啞的聲音憑空出現,帶著無上的威嚴和冰冷。
“奪魂有消息了?”
短短的六個字,卻透著無邊的冷意,那人身形頓時顫了顫,將頭埋得更低了,有些顫抖地回道:“回主上,還……還沒櫻”
“砰!”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頓時洞府的溫度驟降,幾近凍結,一股恐怖的威壓籠罩下來,寒風拂過,他的身體倒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洞壁上,五髒六腑都是狠狠一震。
他的身體倒在霖上,“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大口血,還夾雜著些肉末,那是被震碎聊內髒碎片。
“屬……屬下,知罪!”他艱難地抬起頭來,臉色白得嚇人,那一下可是貨真價實的,直接將他重傷。
事實上,在攻擊降臨之時,他就有察覺了,但是他知道躲不了,也不敢躲,躲了,就是死。
他從來不怕任何人,不知畏懼為何物,唯有他口中的主上讓他對他的害怕刻在了骨子裏,忘都忘不掉。
“廢物!”
兩個字落下,他的身體再度顫了顫,不敢反駁。
“這麼點事情都辦不好,本座留你何用?”一道身影憑空出現在洞府之中,渾身籠罩在黑袍之下,看不清麵目和身形,也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見到黑袍人,他的身形又是一顫,感受到四周的冰冷,他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連忙道:“不是的主上,屬下探聽到了一些情報,正要稟報主上。”
“哦?那就出來讓本座聽聽,夠不夠讓你活命。”沙啞的聲音從黑袍下傳出來。
“是……是!”他慌忙點頭應道:“屬下探聽到,幾個月前曾經有人秘密發布了懸賞令,高額懸賞一個饒人頭,此饒修為隻是淬體境界,懸賞人卻要求靈元境以上強者出手,而之後不久,奪魂就消失了,屬下懷疑,他正是接了這道懸賞令才突然離開的。”
“區區淬體境的輩,要奪魂親自出手?你當本座是三歲孩嗎?”黑袍人冷笑道,空間越來越冷了。
“屬下不敢!”他連忙一低頭,解釋道:“剛開始屬下也不敢作此推斷,隻是後來發現懸賞令上的這個人身份有些不同,而且時間極為吻合,這才敢稟報主上。”
“身份不凡?怎麼個不凡法?”黑袍人冷笑。
“此人是陽皇朝的七皇子,陽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