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皇朝?”黑袍人沙啞的聲音略顯凝重了些,竟然涉及到了陽皇朝,這是他沒有想到的,若是真的,怕是有些麻煩了。
陽皇朝在這片地界上可謂是當之無愧的霸主,掌管千百座大城池,十數億人口,少有人敢捊其虎須。
尤其是在這皇城,皇朝之令更是莫敢不從,即便是四大皇朝攜數十位玄境的超級強者而來,也在陽皇的強勢下铩羽而歸,甚至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不但損失了不少玄境強者,還答應了陽皇的諸多條件。
而如今他就處在這皇城中,雖極為隱蔽,難以查到他們的藏身之處,但如若陽皇朝鐵了心要找,遲早會發現的,到那時就不太好辦了,哪怕是他都會有不的麻煩。
也正是因此,他在皇城的這麼多年都沒有與陽皇朝有過太深的衝突,兩者一直都是相安無事。
但如今,這種井水不犯河水的局勢被打破了,而起因正是一道皇子的懸賞令,而他的屬下,奪魂將之接下了。
“這個奪魂又擅自行動,還找到陽皇朝的頭上了,真好!”黑袍人目露冷光,“真該死!”
那人身子一顫,匍匐在地,不敢多一句話。
“可查探到發布懸賞的是何人?”黑袍人冷聲問道,懸賞陽皇朝的皇子人頭,區區靈元境的酬勞怎麼夠?這權子也真夠大的,身份恐怕也不會簡單到哪裏去。
但要他當這個冤大頭,怎麼可能!
“回主上,此人很神秘,而且行動極為謹慎,沒有留下太多蛛絲馬跡,屬下一路追查,發現了不少人,但都是受人指使,並不清楚上家是誰,直到不久前才僥幸發現,有線人是從中央城區出來的,因此屬下有一個猜測,不知道是否準確。”那人略有不安地回道。
“!”
“是!”那人暗暗鬆了口氣,道:“敢懸賞陽皇朝皇子人頭,此人身份必然不會太簡單,而中央城區那是陽皇宮和十大世家的所在之地,十大世家雖然發展到至今,心思可能已經有所變換,但還不至於到敢懸賞皇子的地步,因此屬下想,此人很有可能就是陽皇朝的人,甚至,就是某一位皇室之人也不定。”
“哼!你認為這是陽皇朝皇室之間的內鬥?”黑袍人冷哼一聲,語氣冰冷,也不知道是不相信,還是對有人把他們當槍使不滿。
到此時,那人已經比較鎮定了,因為這股冷意不是針對他的,當即繼續道:“屬下查過這個七皇子陽炎,他在陽皇朝這一代皇子中年紀較幼,但賦卻頗為出眾,深得陽皇帝重視,也為其餘皇子所嫉恨,不過就在幾個月前,有消息透露出來,他獨自一人出了陽城曆練,隨即就有人發出了這個懸賞,屬下認為同是陽皇子的可能性很大。”
黑袍人沉默不語,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陽炎出了皇城的事情,不用問也能猜到個大概,否則他深居皇宮內院,那裏高手如雲,根本難以下手,靈元境前去更是找死,玄境強者都夠嗆,哪怕找到機會一擊必殺,一旦被察覺,也別想全身而退。
而陽皇朝不久前可謂是將四大皇朝得罪狠了,陽炎既然深受重視,出宮的消息必然是極為隱秘的,為什麼會泄露,原因就不言而喻了。
黑袍人沉默,那人自然也不敢多,保持著恭敬的態度,一直過了許久,黑袍人才聲音冰冷地哼了聲:“這個奪魂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殺一個離宮的皇子,也這麼長時間沒消息,看來他的位置得挪一挪了。”
那人張了張嘴,想要什麼,卻見黑袍人一擺手,讓他到了嘴邊的話也咽了回去,他知道奪魂這次是真的惹惱主上了,而他也好不了多少。
“追命聽令!”黑袍人忽然喝道。
“屬下在!”追命顫顫巍巍地支起受贍身軀,單膝跪地應道。
“本座命你徹查此事,務必在半個月內將發布懸賞之人查個清楚,至於陽炎之事,待奪魂歸來再做處置,若是再做不到,你該知道後果。”黑袍人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追命身子一顫,應道:“屬下遵命,若是辦不到,屬下提頭來見!”
追命強行撐著身體朝著洞府外走去,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黑袍饒身影漸漸沒入黑暗,消失不見,唯留下一道冰冷的哼聲。
“陽皇朝?哼!”
……
同在皇城西城區的另一端,三座高聳的尖塔鼎立,透露著不可忽視的威嚴。
與以往不同,經過數月前的那驚一戰之後,珍寶閣這一帶可謂是盛況無限,盡管未到拍賣之日,每日都有許多人帶著無比的崇敬來瞻仰昔日的大戰之地,仿佛還能看到那驚一幕的影子,久久不願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