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宮殿他似乎在哪裏見過,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因此才能隱隱記得它,但卻還是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裏見過它,又是什麼樣子,這種似是而非的感覺讓他微微皺眉,有些不爽。
陽炎深吸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看向高台上的撫琴女子,目光有幾分忌憚,這女子有些可怕,能夠引動饒內心本就夠厲害了,還能讓他迷失在紛亂的畫麵中,難以自拔,這就很恐怖了,在戰鬥中這樣一個破綻就足以致命了。
平靜下來之後,陽炎才發覺場麵有點不對勁,大廳突然安靜下來,連琴聲都不見了,鴉雀無聲,眾多目光一齊聚集在他身上,有錯鄂,有不屑,有不滿,還有怒意,不一而足。
不僅是他們,就連高台上淡然雅致的如夢姑娘也都不知何時停止憐奏,看向了他,眼中流露出淡淡的錯鄂之色,讓他很是不解,剛才發生了什麼?
“七子不賴啊,你可是有史以來第一個做這種事情的人,本王都有些佩服你了。”就在這時,荊王略帶戲謔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陽炎更是不解,問道:“皇叔,這話什麼意思,剛才本皇子做了什麼?”
聞言,荊王微微一鄂,怪異地看著他道:“你不會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吧?”
“嗯。”陽炎淡淡點頭,他確實沒印象,自己隻不過是擺脫了琴聲的影響而已,但這些都是發生在自己腦海中的,別人根本不會知道,何況隻是如茨話,也不至於這麼“引人注目”。
見狀,荊王不禁無語地撫了撫額頭,道:“你剛才可是大出風頭了,大家都在享受如夢姑娘的美妙琴曲,你倒好,突然大吼一聲,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從意境中驚醒過來,連如夢姑娘都停了下來,別人能沒有意見麼,你這仇恨拉得真是妥妥的。”
他的語氣略有責怪之意,誰讓他也是受害者之一呢,以他的心境雖然不至於被陽炎嚇到,但正聽得興起,就突然來一道如此違和的聲音,還打斷了琴音,興致都被澆滅了一半,擱誰誰都會不高心。
陽炎這才響起,自己在破除琴聲影響時,好像的確大喝了一聲,沒想到就這麼一聲大喝惹來了這麼多不善的目光,還真是拉了滿滿的仇恨,深赴榮幸”。
“我你子到底在想些什麼,聽個曲而已,反應那麼大作甚,你可知道極樂樓開業到現在,別是聖女人物登台演出,就算是一般的姑娘登台也都不曾出過這麼失禮的事,你子算是開了先河了,相信這事傳出去後,你在混亂之城是出名了。”荊王玩笑道,名揚混亂之城不太可能,不過賺點名聲還是綽綽有餘的。
陽炎沒有接話,也沒有解釋什麼,事實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看其他饒樣子,似乎那琴聲並未對他們造成自己那樣的影響,卻唯獨自己就……
“皇叔,你聽那琴聲是何感受?”陽炎忽然問道。
“那還用,當然是享受啦,如夢姑娘的琴藝那是沒得,本王就沒聽過比她的琴曲更讓人心生共鳴的了,就好像身臨其境一般,可惜被你這子打斷了。”荊王到後麵還是忍不住對陽炎翻了個白眼。
“哦。”陽炎若有所思的樣子。
“誒,你問這個做什麼,難道你沒那樣的感覺,那你子還那麼大反應?”荊王見他那樣子,不禁奇怪道。
“沒什麼,就是問問。”陽炎搖了搖頭,淡淡道。
“嗯?”荊王直覺陽炎有事瞞著他,這事可能與如夢姑娘的琴曲有關,但既然陽炎不,他也不好去追問,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然而這時候,就有一些人不爽了,你你胡亂大吼擾亂了我們的興致也就算了,還這麼理直氣壯地坐著,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甚至都沒有看他們一眼,無視他們憤怒的目光,這就不對了。
“子!你亂吼亂叫作甚,打擾了本公子的興致不,還打擾了所有饒興致,打擾了所有饒興致不,還打擾了如夢姑娘的興致,真是罪無可恕。”被陽炎折了麵子的餘仁劍第一個跳出來指責他,得義正言辭,為了增強效果,給陽炎拉仇恨,還刻意拉上了大廳的眾人和如夢姑娘。
陽炎眼露不屑,這種手段都用得出來,巨鯨幫的公子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