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往江寧的火車慢慢啟動了,裝載的不僅有乘車的旅人和學員,也帶走了秦龍對故鄉親人滿滿的掛念。
秦龍坐在座位上,一動也不動的看著窗外,說實話,秦龍從小就是在秦少君的嚴格教育下長大的,直到十七歲他沒有出過一次秦城,更別說去往江寧這樣遙遠的城市。
秦龍望著窗外連綿起伏的山脈與丘陵,列車一會兒鑽進了山洞,一會兒又跨過了大橋,秦城外麵的世界讓秦龍覺得既陌生又新奇。
就在秦龍沉浸在列車所帶給他這個世界的新鮮感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喂,你占了我的座位。讓開!”
秦龍抬起頭一看,真是冤家路窄,想讓他讓開座位的人居然是那天體檢碰見的冷峻少年,他的手中拿著一張紅色的火車票。
“這是你座位麼?想讓人幫你辦事,連個請字都不說?真沒禮貌。”秦龍看了一眼這個少年後,頭往一邊一歪,看都不想看他。
少年何時吃過這樣的虧,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手中的行禮重重的往地上一摔,聲音中慢慢帶起一絲懾人的煞氣。
“我再說一遍,你讓開,都否則你要承擔所有後果。”
“什麼後果?你以為這裏是你家啊,不要動不動就威脅別人,我這人最不吃這一套。”秦龍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眼睛直視著這個麵色陰沉的少年。
滿車廂的學員們被兩人你來我往的唇齒交鋒吸引了注意力,不少聊天打牌的男孩們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向著秦龍和冷麵少年圍了過來。
“算了吧,大家以後都是戰友,不要在車上動手。”
“那位兄弟,既然人家不想讓座,要不然你坐我這兒得了。”
學員們基本上都在勸說著兩人,但是在秦龍的眼中,這個冷麵的家夥已經不止一次挑戰過他的耐心和自尊。他在等,等這個少年出手,這樣他就有足夠的理由出手教訓到連他爸媽都認不出來。
“我最後說一遍,你的那個座位是我的,如果你再不讓開,我就要動手了。”冷峻的少年麵色沉的可以捏出水來。
“我也再告訴你一遍,收起你那自命不凡的樣子,這個地方在我上車的時候就沒有人,誰先來的就是誰的。我喜歡靠窗戶的位子,所以對不起了,不換!”秦龍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但是眯縫著眼睛時刻警惕著冷峻少年。
“你找死!”冷麵少年的右腿向後墊了半步,上身猛地向右後傾斜,右臂已經提在了腰間,一記右次拳即將醞釀成功。
秦龍的嘴角在不經意間露出了一絲微笑,他知道時候馬上就要到了,長時間與秦少君的戰士們摸爬滾打在一起,他已經準備好下一步的應對之策,他完全有把握在對方襲來的一瞬直接用擒拿將其製服。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冷峻少年停在腰間的右臂並未再次提高,更不會擊打出去,反而是他的左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抬了起來,一記快速的鞭腿就向著秦龍的麵門飛來。
“我靠,假動作,看來這家夥練過。”秦龍被冷峻少年的鞭腿嚇了一跳,但是多年的對抗經驗讓他身體不由得向下一沉,秦龍左腿邁出半步,右臂護在麵前,身子猛地向前一頂,準備用一記靠山崩將對手重心在未穩之時撞出戰圈。
可是冷峻少年仿佛也察覺到了秦龍的想法,他的雙臂往兩邊的椅背上一抓,左腳用力向下一墊,身體居然停在半空,然後冷峻少年的雙腿好似一把張開的大剪刀向著秦龍的脖頸之處夾來。
“奪命剪刀腿!”秦龍對這個一般僅存在於電影中的動作吃驚道,他知道這個冷峻少年的確有些自傲的本領,但是秦龍又怎會如此輕易的認輸。
秦龍雙腿一彎,身體重心向下一沉,化靠山崩為地下一躺,緊接著腰部一發力,雙腿一套烏龍絞柱就向上踢來。
冷峻少年見秦龍反應如此迅速,心中也是一驚,雙手一抓兩邊的靠椅,雙腿利用慣性在半空中做了一套托馬斯全旋,然後用力向著地麵的秦龍踩來。
秦龍亦不甘示弱,就背靠在地上,與雙手支撐在椅背上的冷峻少年在空中猛地對了幾腳。
兩人的幾次飛腿未踢向對方,反而把列車兩邊的簡易茶幾踹的咣咣直響。
一眾少年學員何時可曾見過這樣的打鬥場麵,仿佛武術表演一般,都驚得合不攏嘴。
秦龍與冷峻少年你來我往鬥了好幾個回合,突然雙方身子都往後一退,秦龍向後一個地滾退出三米之外。然後緩緩的站了起來。
“我承認你的確有兩下子,但是這不是你能要挾我的理由。今天小爺就好好陪你玩玩,一會兒我真打疼了你,可不要哭啊。”秦龍一邊說著話,一邊側著身子向前慢慢的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