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占了我的座位還強詞奪理,我今天是不會放過你的。”冷峻少年盯著秦龍狠狠的說道。
“放過我?你唬誰呀,有本事過來呀。”秦龍繼續挑釁著冷峻少年。
“找死!”冷峻少年終究還是沒有經得住秦龍的挑撥,心一橫一個墊步就向著秦龍的麵門踢了過來。
秦龍望著少年近在眼前的腿影,突然右腿一抬,踩在座位上,然後身子一側讓過了冷峻少年腿部的攻擊,緊接著秦龍左腳一踏簡易茶幾,借了反彈之力,身體好像一隻彎曲的弓,而這弓上的箭便是秦龍準備踢出的右腳。
冷峻少年怎麼能想到秦龍通過語言譏諷他,讓自己飛身攻擊對方,而對方卻輕輕鬆鬆的避開了這一擊,相反,對手的攻擊就在自己頭部的側後方。
眼看著秦龍的飛腿就要踹到冷峻少年的麵門上,不少圍觀的學員們發出了驚呼,甚至有些人覺得這場比鬥就要分出勝負。
突然一隻強有力的大手猛地抓住了秦龍的右腿,另一隻手抓住了秦龍的腰間的皮帶。順勢將秦龍在空中一帶,轉了半個圈後,又將自己穩穩的放在了地上。
再看那個冷峻少年此時已經轉過身來,他也難以想到居然有人幫助自己化解了秦龍的攻擊。
當兩人站定之後,才發現在兩人的中間站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人,這個男人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臉上浮著一層烏黑的沙土,泛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長期沒有修整的胡須使他看起來邋裏邋遢的像個從沙漠裏逃出來的野人。這個男人根本不管秦龍與冷峻少年對自己驚異的眼神,更沒有管在這個車廂內還有很多其他的學員,直接脫掉了身上滿是塵土,被剌的破破爛爛的軍裝使勁抖了抖。
一股子西北沙漠種獨有的風沙味混著血的味道在整節車廂彌漫起來,不少人聞了就咳嗽不止,當然要不是在這個不修邊幅的男人在抖軍裝的時候,無意間露出了他領口上中尉的軍銜,估計有不少學員都想要揍這個沒有公德心的家夥。
“你是誰?”冷峻少年看著這個胡子拉碴的怪人問道。
“什麼我是誰?沒看見我的軍銜麼?難道不知道要向比自己職位高的軍人敬禮麼?”胡子怪人看都不看冷峻少年,繼續抖著身上的軍裝。
冷峻少年被這個怪人的話給噎住了,極不情願的抬手向著對方敬了一個軍禮。
怪人瞄了一眼冷峻少年,隨意的抬了抬手就算是回禮了。
當怪人再看秦龍的時候,秦龍立刻以標準君子站好,恭敬的向著胡子怪人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哎,這才是孺子可教嘛,好啦好啦,放下吧。”胡子怪人幹脆就沒向秦龍回禮,咧著嘴,朝著秦龍擺了擺手。
“哎,你們這些學員啊,有好好的火車不坐,非要打架。你們不知道休息麼?不知道保存體力麼?我剛在西北執行完任務就趕著回江寧,不坐飛機坐火車就是想著找個地方多睡一會兒。可你兩倒好,把這裏當武館啦?打打鬧鬧的,搞什麼?有本事上了戰場找敵人打去!你能多殺幾個敵人算你本事!好了,都散了吧,不要圍在一起了。”胡子拉碴的軍人隨意的向著眾多的學員擺了擺手示意大家都坐好。
然後他又看了看秦龍和冷峻少年,沉聲說道:“老子剛執行完任務,在軟臥睡覺,就被你們叮咣五四的打鬥聲吵醒了,我提醒你們,不要再打了,如果再讓我聽到聲音,我會把你們兩個都扔下車去。明白了麼?”
冷峻少年眉頭皺了皺,拿起了地上的行禮,沒有說話,隻是瞪了秦龍一眼便走到別的車廂去了。
隻有秦龍一聽這個不修邊幅的家夥居然剛剛參加完戰鬥,正在這列火車上休息,頓時心裏激動了起來。
他張口就想問問他真正的戰鬥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可是胡子拉碴的中尉衝他擺了擺手,獨自一人又走向車頭的軟臥室。
“中尉首長,能告訴我您是怎麼參加戰鬥的麼?真正的戰鬥是不是很殘酷?”秦龍有些好奇的問道。
怪中尉停下了腳步,回頭仔細看了看秦龍,突然一字一頓的說道:“雖然你給我敬禮十分標準,但是請你注意,我參加什麼戰鬥和你沒有關係,至於戰鬥的具體情況你更沒有資格知道。等你真正穿上軍裝,有戰鬥資格的時候你自然會明白。現在請你注意保密條例!不要再來打擾我。”
說完,怪中尉轉過身去不再理會秦龍,把軟臥室的門“嘭”的一關。
“他身上的血腥味有新有舊,應該參加戰鬥的時間不短了,也許戰鬥十分殘酷讓這個中尉筋疲力盡,的確他需要休息。哎,算了,沒人說話,也沒人陪我過招了,繼續看風景吧。”秦龍搖了搖頭繼續坐在靠窗的座位上,靜靜的望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