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替我活下去……”
“這鳳位我做的不甘…何時我竟成了他最厭惡的人?…”
“為什麼…”
“一定要將那些人…血債血償。”
“我一生榮華…未成想…竟落至如此,被數小人欺淩…”
——“請你,一定要活下去……”
光愈來愈暗,女子那抹倩影消失在黑暗中。隻有聲音猶自回蕩,透著不甘和怨恨。
容若猛地驚醒,身上冷汗打濕了一床錦被。
入眼,金碧輝煌,宛如金屋。
頭好像撕裂一般的疼……
白皙的玉足踩在上佳的羊絨上,悄無聲息。
銅鏡中,是一張絕美至傾城可從未見過的臉,頭上包裹著的繃帶異常驚心。
“娘娘,娘娘您醒了?!”
隱水正端了湯藥來,忽的瞧見她站於妝台前,激動地放好瓷碗行了個禮。
容若盯著她,“我…是誰?”
娘娘?
腦海中不斷閃過許多畫麵,皇後娘娘?誰是皇後?
“頭…好疼。”
容若有些痛苦的捂住腦袋,“媽的!”
好好地拆個炸彈怎麼把自己拆穿越了?
容若原為fbi便衣特工,追蹤跨國販毒集團時被恐怖分子挾持至一架非法越境的飛機上。然而,女主賣力的拆除自己身上炸彈快到成功的時候,恐怖分子一顆子彈成功引爆炸彈。
我們偉大的女主,英勇殉國……
“長大人,娘娘怎麼樣了?”
隱水的聲音中透著擔心。
容若再次醒來時,殿外人聲嘈雜。
“暫無大礙。但娘娘顱內恐有淤血,日後怕是能落個頭疼的病根。”
“那可有法子根治?”
“隱水姑娘急不得,待臣先去回過皇上。”
穩健的腳步聲消失在屏風後。
皇上?容若腦中出現了一人的模樣。
那人模樣俊美,分明是年少模樣,眸中卻又著與年紀相違的深沉。
“隱水…”
許是太久未說話的緣故,她的聲音有些嘶啞。
“娘娘,您醒了。”隱水從屏風後快步走來,“娘娘,您可嚇死奴婢了。”
“我剛才怎麼了?”
“您方才說著頭疼,奴婢便想扶您去歇息,哪知還未至您身邊您便暈了過去。太醫已來過了,說娘娘無大礙。”她頓了頓,竊笑道,“皇上也來瞧您了呢。”
容若皺著眉頭,聽這人說話還真是不習慣。
既然皇上都來了,那她是不是該去…請安?
算了,懶得動彈。
“他願意來就來吧,我困了。”
她瞧了眼窗外,天色已晚而外殿仍是一片嘈雜。
“吵死了,都趕出去。”
容若不耐煩的蓋上被子蒙過頭,聲音悶悶的。
“可…”
“可什麼可,天王老子來了也攔不了我睡覺。”
容若翻了個身。
隱水歎了口氣,怎麼娘娘醒了之後便如此怪異?先是忘了自己是誰然後便連皇上來了都無比淡然,現在脾氣又衝得很…莫不是把腦子撞壞了?
她這般想著,推開房門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醒了?”
外殿一片耀眼的金色。目光所及之處,無不在燭光下呈現出一片金光。
高位上坐著一男子。
隨意的著了件玄紫衣炮,長發僅用束龍冠盤住。眸光深邃,薄唇未抿。都道帝王無情,可偏偏他生了副俊美多情的麵龐,在金光的折射下,他如可望而不可及的的神祗。
“回皇上的話,娘娘她…她…”
“說。”
男子聲音不高不低,可僅這一個字卻讓隱水冒了冷汗。
“娘娘確實醒了,但娘娘說她有些乏了,命外殿別吵嚷…”
男子聞言,把玩著白玉杯的手一頓,冷笑道,“那就把在這哭嚷的人砍了去,免得擾了皇後清夢。”
言罷,幾個女子猛地抬起頭來,小臉上淚痕還未幹透。
隱水冷哼一聲。這些人倒是活該,背地裏給自家主子使了不少絆子,明麵上又裝著姐妹情深,聽聞皇上來了立馬跑這裏哭嚷。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愣著幹什麼?朕倒是指使不動你們了?”
男子劍眉微挑,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