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侍衛不敢怠慢,上前幾步拖了那幾個女子離開。

“皇後呢?”

他的目光掃向隱水,隱水冷汗再次冒了上來。

“娘娘她已經歇下了。”

“她倒是心寬。”

男子放下白玉杯,起身向內殿走去。

內殿的門被他身邊隨著的宦官推開。

——容若睡得正香。

男子透過屏風看見床榻上的女子,冷哼一聲。

闊步走至窗前,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她。

完全是來自職業病的直覺,容若猛地睜開了眸子伸出玉手掐向來人脖頸。

大手毫不費力的握住冰涼的預售,“皇後何時身手如此了得?”

是他!腦中零碎的記憶不斷拚湊出來人的信息——

——她此生的夫君,當今聖上。

——君墨。

“謝謝,你也不賴。”

容若長腿一挑抵住他下身。

君墨何時見過這般耍混的招數,愣了片刻而後薄唇微勾。

“皇後與何人習得這般招數?”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君墨另一隻手化刀砍在她小腿的腿骨處,她吃痛出聲。

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子,發現他竟比自己高出許多。

容若還站在床榻上卻也勉強到他下頜。

縱身一躍,君墨閃身躲開。容若冷笑一聲,手緊抓住他露出的發冠狠勁一揪。

君墨吃痛低呼了一聲,轉身眸中陰冷的盯著她。

“卑鄙。”

“我就是一女子,有什麼卑鄙?不是有句古話說得好‘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嗎?’”

容若揚了揚手中成色、質地都是極佳的束龍冠,財迷的眯著眼。

君墨直勾勾的盯著她,唇角微勾。

“皇後莫不是撞壞了腦子?”

容若臉色一沉,正要出言相罵時卻聽得他說。

“一國之母可不許是為癡傻者。”

言罷,他轉身離開,身上淩厲的氣場壓得幾個宮人喘不過氣來。

“一國之母可不許是為癡傻者…”

容若自言道,好像她是被人托付了何事罷?可是…是什麼事來著?……

她在妝台前坐下,餘光瞥見銅鏡中包著繃帶的自己。

記憶紛湧而至。

似乎是一女子推她入千鯉池時,不慎撞上了池邊卵石頭部流血,以至於落入池中後,巡邏的侍衛發現池中散開的血跡和昏迷不醒的她這才報了皇上。

是…這後位?是有人覬覦這皇後的位置…?

愈發肯定了心中所想。

“平日是誰與我過不去?”

容若試學著如他們一般說話,隻覺拗口無比。

“為首的是丹貴妃和朝妃,還有幾個平常的美人。”

“嗯。那與我交好的又是誰?”

“是柳皇貴妃。皇貴妃前些日子病倒了,您昏迷時她倒是來看過幾次,不過都叫皇上趕了回去。”

隱水小心道,“娘娘您都不記得了嗎?”

“倒是記不太清了。”

容若揉了揉發脹的頭,似是想起了什麼。

“這皇宮裏可是處處如此金碧輝煌?”

隱水搖搖頭,“隻有娘娘您一人的宮殿如此。是丹貴妃求皇上建的,說隻有這樣才能體現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她想的倒是美。”

容若挑了挑眉,“累了,扶我去睡吧。”

“是。”

【次日】

隱水小心地拆除容若頭上的繃帶。

這傷是有了快小一月了,好的也是七七八八。白皙的額頭上倒沒留下什麼疤痕。

這點容若倒是蠻高興,不像曾經的她,被蚊子咬了一口都能留下一個疤印。

“隨便化個淡妝就好了。”

容若無聊的看著隱水不停地擺弄,似乎要把她的臉搞出朵花來。

“淡妝?”

隱水心中糊塗,“可是薄施?”

“嗯…是吧。”

“找件素一些的衣裙吧。”

容若瞧著今日陽光正好,“一會去瞧瞧皇貴妃。”

隱水應下。

“皇上瞧著也不大,怎後宮居高位者如此多?”

她長舒了口氣,這古人說話就是不舒服。

“後宮嬪妃眾多大多是文武百官的女兒,居高位者也是些正品文武將的千金。皇上雖然納了妃但也隻是通過她們收回一幹將士手中的兵權,所以從不在她們那留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