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啥事?”
“塬上的那個荒墳,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些什麼的,好像是說有官府的老爺也死了,還有個過路的客商,還有就是宋航一家和那個叫彩菊的女人到底有什麼關係?為什麼宋老爺子說自己的兒媳婦彩菊是個娼婦呢?”我一連問了好多問題,隻等著馮玉堂一一回答。
“哎...我說女婿啊,你今個怎麼又問起這些事情了,我不是跟你說了麼,那東西太邪乎,別管那些事,行了行了,趕緊吃飯。”
馮玉堂並沒有正麵的回答,而是一句話噎住了我,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原本我打算將昨天夜裏墓碑上顯現圖畫的事情告訴他,但是轉念又一想,之前跟那個黑影有過約法三章,在這裏也不好跟他們說,隻好作罷。
婉玲似乎看出了心中的端倪,她剛剛夾了一口菜,筷子還含在口中,輕聲對我說道,“李...鶴山哥,你對這裏的情況不甚了解,也就不要在過問了吧,萬一要是遇到危險,那可怎麼辦。”說完,婉玲從口中拿出筷子,加了塊雞肉放在我碗裏。
這時候我腦海中把剛剛問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突然間,我嘴角一陣邪惡的笑容,夾著雞塊大口大口的吃著,因為剛剛婉玲給我夾雞肉之前,她的筷子還是放在自己嘴裏的,哎呦媽呀,欲仙欲死啊,從原則上講,這也算是間接性接吻了吧。
婉玲似乎並沒有這方麵的意識,依舊低著頭喝著她那碗米酒。
“女婿啊,宋家老爺子時常打彩菊,他老婆子也是,有時候鞭子木棍齊上陣,但是我可有言在先啊,你或者你爹娘要是敢那樣對我女兒,別怪我跟你們周家拚命!”馮玉堂冷不丁的說了句。
我還沒有從剛剛的意淫中走出來,一個勁的盯著婉玲的小嘴看,突然間聽馮玉堂提到了鞭子和棍子,猛然間就回過神來,因為我發現墓碑上有一幅畫是一對老夫妻,手執長鞭木棍,在院子裏毆打一名女子,之前還覺得環境熟悉,這會兒剛好對號入座,我突然間想起來,畫麵中的那個院子,不就是隔壁宋航家的院子麼,那天我還和婉玲進去過。
“我說女婿啊,我說話你聽明白了麼?”馮玉堂問道。
我連忙放下碗筷,對著馮玉堂問道,“彩菊之前有個丈夫是不是?”
馮玉堂一聽,嚇了一跳,驚訝的看著我說,“呦嗬,你怎麼知道的?婉玲告訴你的?”
我看了一眼婉玲,隻見婉玲一臉無辜的表情,微微的搖了搖頭。
我繼續問道,“彩菊之前的丈夫被人殺了?然後才被宋老爺子買了回來,給那個叫宋航的弱智當媳婦的!對不對?”
馮玉堂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彩菊來宋家之前是有個丈夫的,不過不是被人殺了,而是病死的,而且彩菊當時就是因為為了安葬亡夫,才賣身與人販子,換了幾兩銀子,把她男人埋了,後來由於生活所迫,就被那人販子賣給了宋老爺子。”
“彩菊之前可曾到過官府報案?”我繼續問。
“報沒報案不知道,不過聽人說,這彩菊丈夫病死的死因,就是縣衙的仵作給下的證明,要不然,誰知道那個男人是怎麼死的?”馮玉堂說。
“等等!你是說,縣衙的仵作下的證明?那仵作還活著麼?”我疑惑的問道,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清晰。
馮玉堂端起米酒喝了一口說,”當然活著,前段他去了京城,都走了半年之久了,哦對了,就是婉玲出嫁那天,從這裏出發的時候,我還見過他,不過最近聽說又回來了,還在縣衙,哎..仵作麼,能有什麼變化,一輩子跟死人打交道,別指望會升官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