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菊推開門,隻見宋航依舊在床上呼呼大睡,嘴角的哈喇子流了一地,我仔細的看了一眼,不知道那個頑皮的羞羞鬼,這會兒躲到哪裏去了,反正屋子裏沒有它的身影。
彩菊坐到床邊,輕輕地捏了捏宋航的耳朵,隻見那宋航支支吾吾的夢囈了幾句,就在這時,彩菊的臉上突然間變了顏色,她用力朝著那傻子的耳朵上一掐,隻見指縫裏都滲出血來,可見她下手之狠。
宋傻子被疼醒來了,他一見媳婦彩菊,頓時就嚎啕大哭起來,一把摟住彩菊的腰,似乎很害怕。
我之前就聽說過,傻子的預感很強,他們之所以會成為傻子,那是因為他們比常人多了一份預感,正因為如此,老天爺才剝奪了他們的智力,讓他們呆呆傻傻的過一輩子,不至於泄露天機。
隻見彩菊輕輕地拍了拍宋傻子的背,連忙說道,“乖乖不哭,媳婦帶你去上廁所,來來來,跟我走。”
宋傻子似乎很聽媳婦彩菊的話,漸漸的朝門口走去。
剛一到門口,貓爪腐屍一把就抓在宋傻子的額頭上,那三隻如同鉤子一般的指甲,緊緊地鉤在了宋傻子額頭,疼的宋傻子一把抱住貓爪腐屍拚命掙紮。
傻子就是傻子,這種人一旦受到驚嚇,身上就會迸發出驚人的力量,隻見那宋傻子一把抱住那腐屍,一下子將它按在了牆上,畢竟這宋傻子是個大個子,比這貓爪腐屍高出了半個頭,這宋傻子一驚,一下子就將那腐屍碰撞的不能動彈。
彩菊一看情況不妙,連忙撿起地上地一條凳子,用凳子狠狠地在宋傻子的脖頸上用力拍打,看樣子這彩菊八成是瘋了,他瘋狂的用板凳拍打這宋傻子,但是一連用力砸了許多下,依舊沒有什麼異常。
直到最後一下,也許是打中了地方,直接一下子將這宋傻子砸暈了,這時候那貓爪腐屍才鬆了一口氣,順著牆滑了下來。
也許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宋傻子差點就將那貓爪腐屍給搖散架了,直到這時,那彩菊仍舊沒有回過神來。
宋傻子被剝皮的時候,還是活著的,至少他的皮被剝掉了之後,一直都還有一口氣在,因為在第二天早上我跑進院子查看的時候,宋傻子雖然沒了皮肉,但仍舊在地上打了個激靈,當時差點沒把我嚇厥過去。
接下來的一幕,最為匪夷所思,隻見那彩菊撿起地上的一張張人皮,就像卷餅子一樣將那幾張人皮卷了起來,她精心挑選了幾張好的人皮,用剪刀一塊一塊的將這些人皮剪成碎屑。可見其心中的恨意之深。
我在院子的石碾子上坐了一夜,心中久久不能平複,到底是什麼樣的仇恨與怨氣,能叫彩菊如此憎恨這些人,還有,她口中所說的那個弟弟說的是誰?還有那個仵作,看樣子那個仵作還沒死,想到這裏,我心中大駭,有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因為那天在飯桌上,馮玉堂跟我說那個仵作回來了,而恰恰就在當夜,彩菊就回去了,說是回湖南老家,但我隱約覺得不對,這彩菊絕不會就此罷手!不成!我得趕緊回去!
不由分說,我揭開宋家院子裏的井蓋,閉著眼睛縱身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