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南宮俊逸和人撕扯著,強忍著自己的不爽幫謝淩麒拖延時間,幾個士兵抓不穩他,但是已經往他身上不知潑了多少水。
這種天氣身子骨弱的人估計已經暈了過去,虧他還能頂那麼久。
謝淩麒老遠就大聲喊著:“少爺,少爺!”
跑到跟前,一手扶著南宮俊逸,一邊焦急的說道:“少爺,可找著您了。老爺派了好多人找您,萬萬沒想到您居然在碼頭?您喝酒了?怎麼渾身都濕透了啊?”
謝淩麒仿佛這才發現周圍的士兵一樣,抖著手指著他們:“你…你們對我們家少爺做了什麼?”
張甲和趙乙麵麵相視,不清楚這個少爺到底是誰家的少爺,這時裏麵睡覺的王虎出來了,他仿佛是這些士兵的首領,剛出來就打著嗬欠問道:“大半夜的吵吵什麼呢?他們是什麼人?”
張甲俯首回答道:“屬下不知,像是個酒鬼,一直在這鬧事。”
首領一聽像是氣炸了一般:“什麼?!一個酒鬼都搞不定,活活把老子吵醒了!要你們這一群飯桶有什麼用!把他們兩個都給我關起來,明天帶給程大人處理!敢在官船這鬧事,活得不耐煩了。看老子不弄死你丫的!”
南宮俊逸此刻好像醒酒了一般,睜著朦朧的雙眼環視一周,對謝淩麒說道:“這是哪裏?我怎麼在這?”
謝淩麒說道:“少爺,這裏是碼頭,今天運鹽的船剛到,還沒來及卸,被劃為禁區了。您不記得您是怎麼來這的嗎?”
南宮俊逸捏捏自己的太陽穴,暈呼呼的說道:“我記得從紅綰出來後準備回家的,幾個朋友說沒喝夠要繼續喝,後麵的我就不記得了。”
看守王虎奸笑的看著他們:“哼,紅綰,老子還剛從京城來呢,裝什麼富家子弟。一個個愣著幹什麼?給我把他們抓起來啊。”
南宮俊逸雖然不記得怎麼來的了,但是也不能被他們這些烏合之眾抓起來啊,拿出氣勢說道:“你們敢!我是按察使府上的公子,我看你們誰敢動我!”
不屑的看了一圈眾人,對謝淩麒說道:“他們看來是不信呢。這個時辰我爹恐怕已經睡了,你回去叫府上的幾個家丁來,就說鹽運使的人想打他們家少爺,而且已經打了。明天天一亮,我就讓我爹去程伯父府上討個說法。”
謝淩麒為難的說道:“少爺,老爺要是知道您在外麵闖禍了又該罰您了,您還是消停會吧。幾位大哥,我家少爺真是南宮府的公子,可能是喝多了,再說他來這碼頭也沒幹什麼事啊。”
士兵們看著自己的首領,首領想了想,萬一他真是南宮府的人,到時候賠罪這事程大人還得把自己踢出來,吃力不討好不說還得挨頓罵。怎麼辦呢?若不是南宮府的人,要真是出了事倒黴的還是自己,左右都已經是這樣了,一不做二不休就做到底吧。
“你們說自己是南宮府的人就是南宮府的人了,老子還說自己是皇上麵前的紅人呢?想唬我?老子唬人的時候你們牙都沒長齊,給我…給我帶走!”
南宮俊逸和謝淩麒麵麵相覷,他們沒想到搬出了南宮家這些人還居然敢得罪他們,看來程安仕果然有問題,以前兩家相互牽製,但凡打著南宮家的名號,程家即便再心有不甘也會收斂一二,這次居然不買賬,看來程家果然不知道攀上了什麼大樹。
就在他倆快被押走的時候,一輛馬車慢慢出現在了幾人的視線裏。南宮俊逸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自家的馬車,看來是有人來救他們了。
馬車外觀簡樸大氣,暗紅色的車框被打磨的甚是光滑,整個馬車透出的顏色都是木料本身的顏色,並沒有多餘的色彩去裝飾畫它,左上角是南宮家族的家徽,這在整個蘇州所有的人都認識,這是沉澱在蘇州百年大族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