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能不認識南宮家的人有哪些人、長什麼樣子,但他們卻知道這個家徽。
馬車慢慢被打開,花鈴首先跳下馬車打著簾子,緊接著出現的居然是南宮念瑾,南宮念瑾第一次見到南宮俊逸那麼狼狽的樣子,渾身還帶著酒氣。
南宮念瑾隻是稍微皺了下眉頭就舒展開了,回頭對花鈴說道:“去馬車上拿一件披風給大少爺披上,更深露重!”
說著意味深長的看著那幾個士兵,首領一見是南宮家的馬車,又聽到那女子說什麼大少爺,便知南宮俊逸他們說的是真話了,但是自己做都已經做了,隻能賠禮道:“小的們不知是南宮少爺大駕光臨,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南宮俊逸此時雙手背在身後,抬著頭鼻子裏哼了一聲,謝淩麒從花鈴手裏接過披風幫南宮俊逸穿上,南宮念瑾和花鈴深感疑惑,謝淩麒什麼時候開始伺候起南宮俊逸來了?
謝淩麒看到她們不明所以,擔心她們穿幫了,便開口說道:“少爺,小姐來接咱們了,快走吧,別凍著了。”
少爺?!南宮念瑾和花鈴被這一聲直接震住了,他倆可向來不對盤啊。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先要把眼前的事情處理了。
南宮念瑾邁著小碎步,慢慢地向前走著,每一步仿佛都踩在了那些士兵的心口上。
她穿著淺粉色的縷金挑線紗裙,加一件織錦羽緞鬥篷抵擋寒氣,披散著長如瀑布的頭發,隻稍稍用發帶纏了幾道。
高傲的神情看著那些士兵:“本小姐找尋哥哥可是找了大半夜,官爺現在要是把他抓起來了,我恐怕把蘇州城翻過來也是找不到。我倒不知,我們堂堂的南宮家在你們眼裏竟什麼都不是,看來鹽運使程大人得向你們學習學習了。他見了我爹還得客氣三分,手下人卻是這種態度,想來程大人心中是看不起我們南宮家的吧?”
王虎頓時陪笑道:“南宮小姐說笑了,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但是這也是小的職責所在,那麼多艘官船,真要出了問題,我們也是性命不保,這才做事衝動了些。畢竟南宮家在蘇州是一大家,冒充的人也不少,南宮少爺今日……呃,小的們是有眼不識金鑲玉了。”
南宮念瑾瞥了他們一眼,“既然如此,我若是再咄咄逼人,倒是我的不是了,我們南宮家也不是不通情達理之輩。既然是職責在身,我們也就不追究了。不過你們那麼盡職盡責,回頭我可要在程大人麵前替你們美言幾句。”
首領含笑道:“那小的先在此謝過南宮小姐了。”
南宮念瑾微微頷首,沒什麼多餘的表情:“既如此,那本小姐就把他們兩人帶走了,官爺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首領不好意思的說:“小姐請便,南宮少爺著實喝的不少啊,回去得好好讓他休息啊。”
南宮念瑾稍微客氣下:“多謝關心,花鈴,扶少爺上馬車。”
花鈴連忙過來扶著南宮俊逸上了馬車,謝淩麒見他們都上去了,熟練的一躍,坐在了車夫的旁邊幫車夫一同駕車。
看守的幾人看著馬車絕塵而去,問道:“老大,就這樣讓他們走了?”
首領轉過身每個人都敲打了一下:“不然還怎麼著?想讓老子丟官是不是?人家都自報家門了,你們居然還下狠手。一個個膽子怎麼都那麼大?”
士兵趙乙想反駁說是您下的命令,但是想想頭兒平時的脾氣,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