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甲拍拍他的肩膀,什麼都沒說,但這已經是在安慰他了。
“趙暢,還有多久能到蘇州?”慕容颺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恨不得此時立刻飛過去。
趙暢知道慕容颺擔心蘇州的什麼,說道:“按這個天氣,我們再快點連夜趕路,也得過了明天上午吧。”
慕容颺騎在馬上說道:“既然如此,今晚就不休息了。快!駕——”說著又加快的速度,趙暢隻好跟著。
謝淩毅也在趕著時間,他們見雪小了很多,在下一個城鎮上想要換馬車,偶然聽到一個老伯說有兩位公子在這大雪天還騎馬趕路,不畏嚴寒,看來是真的有急事。
謝淩毅一猜就覺得是慕容颺他們,“他們居然還騎馬?不好,蘇州一定是出事了,我們得快點才行!老伯,我們也換兩匹馬,兩匹快馬!”說著就帶藍塵立刻上路,他們不比慕容颺,晚上肯定要休息的,隻能趁著白天多走一點是一點。
第二天一大早,碼頭就鬧哄哄的。
南宮昱帶著謝淩麒、南宮俊逸,還有蘇州知府錢興以及紅綰的蘇老鴇蘇媽媽。
程安仕聽到碼頭派來的人報告了碼頭的事,立即從溫柔鄉中出來,罵罵咧咧的飯也沒顧上吃立刻來到了碼頭。
“南宮大人,這大清早的你來我這碼頭做什麼?”
南宮昱謙和的笑著,“我隻是在路上偶遇了知府大人,過來看看熱鬧而已。”
程安仕沒想到是蘇州知府,雖然錢興一直容易被人忽略,但是他也算是蘇州正直的官員,真正為百姓做主,很有聲望,程安仕不得不給他一點麵子,謙恭的問道:“不知錢大人來此有何貴幹?”
錢興倒是不畏懼程安仕,不偏不倚的說道:“有人報官,說自己的女兒一夜未歸,有人發現昨晚碼頭這不安寧,特過來查看查看。”
程安仕看來一眼蘇媽媽,“蘇媽媽?你什麼時候有的女兒?”
蘇媽媽什麼場麵沒見過,想著懷裏的幾張銀票,膽子也壯了,“哎呦~程大人,您也知道整個紅綰的姑娘都是我女兒,現下少了一個,我怎麼不著急啊?恰巧這個姑娘昨晚是伺候您手下的一個官爺的,咱們小老百姓又不敢親自過來討人,隻能報官了。”
程安仕氣不打一處來,“胡說!本官手下哪有這樣的人?”
錢大人上前一步製止道:“噯,你不要嚇到人家。昨晚打更的也說,行至此處時聽到一名女子的尖叫,這就是人證,進去搜一搜就可以了。”
程安仕攔在碼頭入口就是不願意放行,“這算是什麼證據,這也可能是栽贓陷害,如果裏麵真的有人,她不會呼救嗎?現在外麵那麼吵怎麼可能聽不到呢?”
南宮俊逸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說著風涼話:“咿,程伯父,這就不見得了,您也知道有些侍衛啊多多少少有點特殊愛好,萬一把人家好端端的一個姑娘折磨的說不出話來,她沒法呼救逃跑也情有可原啊。”
程安仕眼神如利刃一般看向南宮昱,“好啊,這分明是你設的一個陷阱,想陷害我!知府大人,你可要明察秋毫啊!”
南宮昱淡定的說道:“程大人此言差矣,你說我栽贓陷害你,這件事我能陷害你什麼呢?我有什麼好處?我有一事不明,你口口聲聲說是有人陷害你,你讓知府大人派人搜查一番,沒有人不就證明了你手下人的清白了嗎?可你為何執意不肯呢?這不是給自己增加嫌疑?”
程安仕此時是有嘴難辨,他當然不擔心自己手下的人把人家青樓的姑娘找來雲雨一翻,但是船內有什麼他比誰都清楚,一但同意讓他們搜查,事情敗露,他也吃不了兜著走,此時的他暗罵手底下的人都是一群飯桶,程安仕還在想要找什麼借口阻止他們的搜查,但是什麼理由都沒用,不得已隻能讓開路,錢興一揮手,幾個捕快都衝了進去。
程安仕隻能自己安慰自己他們什麼都發現不了,而慕容颺進入蘇州城直奔碼頭而去的時候,看到碼頭周圍圍了許多人,一隊捕頭已經進去了,沒想到緊趕慢趕最後還是來晚了。
他神情嚴肅的看著那些人,忽然他發現了謝淩麒,謝淩麒感覺有人在看他,一轉頭也發現了慕容颺,慕容颺看著他誌在必得的神情,心下惱怒,眼中滿是怒火的看向他,他們就這樣隔著人群進行著眼神的溝通。
“沒想到真的是你!為什麼?”
“殿下,您還是來晚了。皇令不可違!”
“哼,這次算你棋高一著,下次不會那麼好運了。”
慕容颺調轉馬頭,他現在首當其要的是要為那批武器善後的事,程安仕這個蠢才!
謝淩麒看著他的背影,有一點點愁容,沒想到慕容颺那麼快就到了蘇州,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看來接下來的事不會那麼容易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