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領是巨虎領東邊的一個小領地,其領地狹長,夾在巨虎領和玉嵐王國的直屬領地之間。領地一般都是由王國皇室分封一些皇親國戚或勞苦功高的重臣所形成的,但有一個苛刻的條件就是領主的修為必須達到神武之境。其實這也很好理解,僧多粥少,達者為先,沒有蓋世武功卻坐擁一片領地,就像吳父所說“底下人還不翻了天”。
吳天和玉子蘭在路上奔行一個下午,行了二百多裏路終於在這天傍晚到達了定遠城。定遠城雖和虎躍城為同一級別的城池,但顯然缺乏吳父那樣的鐵血管理者。兩個站崗的士兵坐在城蔭的一張桌子上,喝著涼茶,聊天打屁;看到過往的行人中有姿色尚可的女子經過,就吹吹口哨,說上兩句輕薄的話,相互間哈哈大笑。
玉子蘭厭惡地朝著兩個士兵瞪了一眼,這下剛好,本來就閑的無聊的士兵這下可有事了。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士兵衝著兩人喊道:
“那邊兩個,對,不用看了,就是你們,給兵爺我死過來。”
吳天埋怨地看了玉子蘭一眼,心想你可真是沒事找事幹,人家兩個兵痞你非得找他們麻煩,豈不知古語有雲“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吳天也不敢就跑,本來也沒什麼事,要是抬腿就跑,到時候可真有理說不清。吳天走到兩人桌前抱手行了一禮道:
“兩位兵爺,不知有何貴幹?”
其中一位個子較矮的士兵大咧咧罵道:
“還有何貴幹?我看你倆麵生的很,莫不是想混到城裏的細作?”
吳天心裏咯噔一聲暗道壞了,今天恐怕得破財免災,擺明了這兩個兵痞想找茬。吳天暗瞪了玉子蘭一眼,客氣地賠禮道:
“嗬嗬,兩位兵爺真會開玩笑,你看我倆這年紀也不是幹那行的料。兩位兵爺在這麼炎熱的夏天還出來站崗,保衛我等的安全,這點小意思就拿去買點涼茶解解暑。”
吳天從腰包裏掏出六枚銀幣遞了過去,兩個兵痞立即眉開眼笑,笑著說你小子如此知書達理,肯定是大家族出來曆練的少爺,當然不會是細作,我倆兄弟走眼了。本來事情到此基本就可以畫上句號,怎料不是每個人都如此理解人情世故。
玉子蘭一把將吳天伸過去的手抓住,氣憤地說道:
“我呸,還細作,還保衛我們的安全?你看看你倆這熊樣,還保衛我們的安全?簡直就是侮辱了你們身上的披的玉嵐軍士服,玉嵐王國有你們這些士兵,我都不好意思回去和我父親說。”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本來兩個士兵也就是閑的無聊,看二人長得年輕,乘機逗逗二人順便撈點酒錢。但沒想到這個旁邊的少年如此不上道,竟還侮辱自己的身份,再痞的士兵也是士兵,誰敢侮辱自己的一身軍士服,那就隻有一個字——打。矮個子士兵端起自己還剩半碗的涼茶就朝玉子蘭臉上潑去,玉子蘭一時沒有防備,半碗涼茶全數承受,幾片茶葉還黏在那張連女人都嫉妒的俏臉上。
玉子蘭這下被潑得有些發蒙,從小到大自己身邊的人誰不是把自己奉若天人,想著法子討自己歡心。自己讓他們往東,他們不敢往西,讓他們當著眾人的麵跳下河裏,他們二話不說脫下衣服就衝了下去,僅僅隻是為了摘一朵自己最喜歡的玉嵐花。被別人潑茶,這簡直就是做夢都不會發生的事,竟然真的就發生在自己麵前。
玉子蘭一把抹去臉上的茶葉,一聲驚叫:
“你們這些兵痞,竟然拿你們喝剩下的髒茶葉潑我,你們今天都得死。”
玉子蘭上前一步,一掌打向矮個子士兵,掌風陣陣,竟吹得吳天衣服都呼呼作響。
“五牛武舉”
吳天大驚,沒想到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玉子蘭竟已是五牛武舉。隨後才反應過來今天的事情恐怕不能善了,什麼叫無妄之災,天降橫禍,這不就是。矮個子士兵見玉子蘭攻來,一時竟有些發愣,這還反了這是。不過終究是百戰軍士,臨危不懼,腳一下勾住桌檔,腰身向後彎去險險避開了這凶狠的一掌。玉子蘭變掌為刀,手刀直接削向其脖頸,這下若削中,脆弱的脖頸鐵定要被打得粉碎。矮個子士兵麵色不驚,腰部猛的用力,坐下的長條凳應聲折斷,雙手撐地,雙腳將那張桌子一鉤砸向玉子蘭。玉子蘭轉身雙掌拍在桌麵,脆弱的桌子哪裏能承受五千斤巨力,當下被打得四分五裂。吳天和高個子士兵連忙退到一邊,護住自身。高個子士兵大聲嘲諷道:
“王二虎你這個蠢貨,連個菜鳥都對付不了,把桌子砸了我們以後坐那兒?”
叫王二虎的士兵一個驢打滾滾向一旁,隨後慢悠悠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大咧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