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將夜羽的屍體挖了個洞埋掉,可惜堂堂靈武士慘死在幾個武俠手中,並且是如此無賴的打法,相信夜羽臨死時也是悲憤交加。吳天將夜羽的虛空囊收好,拿出龍霸天搜出的一塊黑色令牌查看起來,這塊令牌比上次搜到那塊明顯精致不少,上麵雕著一條黑色的魔龍,正反兩麵則是“暗夜”和“使者”四字。
這應該就是這個暗夜組識別身份的一種憑證,吳天拿著令牌,心裏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漸漸成形。幾人返回營地,受傷的三人躺在馬車上,天奇正在對他們進行治療,吳天拉著天奇問道:
“天奇,李江白的傷勢怎麼樣了?”
天奇放下手中的藥瓶,回道:
“命是保住了,不過受傷嚴重,沒有一個月的療養別想下床走動。”
吳天鬆開手走到躺在一邊的李江白身旁,李江白這時已陷入昏迷中,那支黑色的長槍擦著他的心髒將他洞穿,就差那麼一點點,這個大詩人就將再也不能朗誦他的詩歌。吳天走到營地中間,營地裏還躺著一百來名黑衣人,不過這些黑衣人受過嚴格的訓練,任龍霸天如何嚴刑拷打他們就是不鬆口。
龍霸天拿著一根馬鞭在狠狠抽著一個黑衣人,那黑衣人牙關咬緊,一言不發,任馬鞭雨點般落下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吳天對這些黑衣人也有些佩服,雖然他們不是好人,但這種氣節還是值得敬佩。他走上前奪過龍霸天的馬鞭,對著黑衣人道:
“我知道你們組織規矩嚴厲,對待叛徒會無情的報複,我不打算問你們什麼,就是要你們知道,我遲早會將這個組織連根拔起。”
吳天伸手將馬鞭扯斷,扔下斷成兩截的馬鞭朝包步同走去,來到包步同身邊,吳天拉著包步同說了幾句話。包步同連連點頭,辭別吳天,朝著小山坡奔去。接著吳天又回到神機所在的馬車,二人竊竊私語說了大半天話,神機低頭思索半天,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一月後,狂風大草原南邊的一處隱蔽峽穀內,這個峽穀藏在兩座高達四五百丈高的懸崖下,天上遮著一層厚厚的雲彩將這個峽穀藏得嚴嚴實實。峽穀大約有二十裏來長,一大堆衣衫襤褸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背著石頭從峽穀兩邊的山洞裏進進出出。這些人個個麵黃肌瘦,臉上除了絕望、恐懼已沒有其他表情,他們目光呆滯,手上、腳上戴著沉重的腳銬。
峽穀深處不時有幾聲淒厲的慘叫傳來,那叫聲就像是活人被活活撕成碎片時發出的慘烈嚎叫,讓這些本就戰戰兢兢的苦力更加害怕起來。一大群身穿黑衣的武者站在高處監視著這些苦力,一旦發現某人停下腳步休息,立馬上前用鞭子將其抽的血肉模糊。
在這個峽穀的一座陰暗的山洞裏,一個少女歪倒在石壁上,這個少女大約二十來歲,長得也算美麗動人,但此時雙眼無神,形容枯槁,全無少女的那種勃勃生氣。她倒在那裏,嘴裏喃喃念著:
“江白,江白,你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可你怎麼還不回來,我好害怕啊。”
在這座峽穀中間位置,距地麵大約十丈高處,一個洞口足足有一丈的山洞出現在石壁上,此時有兩個黑衣人站在洞口望著底下幹活的苦力,眼裏滿是凶殘和血腥。其中一個黑衣人聲音低沉道:
“大使者,二使者夜羽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站在前麵的黑衣人冷笑道:
“夜殤,你的膽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小,有李江白做我們的內應,夜羽又是靈武士,能有什麼危險?那些隻有武俠做護衛的商隊,來多少還不是給我們送多少苦力?如果夜羽非要發瘋去找那些大商團的麻煩,那我對他的勇氣倒是佩服的很。”
夜殤低著頭稱是,低下的目光裏一道殘忍狠厲轉瞬即逝,這位大使者夜魂仗著修為比自己高一點,處處擺著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讓夜殤早就心生不爽,如果不是沒有把握幹掉他,夜殤早就動手了。那位夜魂大使者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下早就心生不滿,還在那裏高談闊論:
“我們這一次在這裏培養凶獸、打造兵器,若是能培養出戰力強大的凶獸,我們可就是組織裏的大功臣。到時尊者們賜下一兩顆地階中上品丹藥,我們的修為就能再次突破,此生突破神武也不是遙不可及的願望。”
夜魂侃侃而談,大有已成為神武強者,君臨天下的威勢。夜殤唯唯諾諾,點頭稱是,雙手卻已握的鐵緊。正當他快忍受不住時,一個黑衣人來到山洞下,對著二人稟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