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使者,三使者,二使者狩獵歸來了,現在就在穀口。”
夜魂得意地瞥了夜殤一眼,興奮道:
“我說的不錯吧?夜羽哪有什麼危險,走,我們去看看這次的獵物怎麼樣?”
夜魂率先從山洞跳下,落地時雙腳輕點,地上隻留下一個淺淺的腳印。夜殤臉色凶狠地看著趾高氣揚的夜魂,見到他從十丈高落下,隻濺起一絲灰塵,嘴裏輕聲道:
“靈武士巔峰強者,真的有這麼強大嗎?為什麼我也是五蟒靈武士卻和他差距這麼大?”
夜殤無奈搖頭,也從山洞躍下,地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他回頭看看自己的腳印,搖搖頭歎了口氣朝穀口走去。穀口處,一個身著黑衣的武者倨傲地站在一大幫黑衣人前方,正是已死去的夜羽。這當然不是夜羽詐屍,而是——吳天假扮的,吳天回想起李夢瑤對自己說過的話,心裏忐忑不安。
“吳天,這個靈壓瞞天儀隻能偽裝出靈武士的靈氣波動強弱,可不能偽裝出靈武士的武道靈域,你到了他們的大本營,千萬不能放出自己的氣勢,否則肯定要露餡,你要切記切記。”
李江白站在吳天身後強裝冷靜,其實雙腿在不停打抖,他傷勢養好以後吳天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他。結果將這個大詩人當場嚇個半死,指著吳天大聲說他肯定是瘋了,堅決不同意吳天的計劃。可當吳天說出有辦法救出如煙時,李江白沉默了,最後他還是決定陪吳天瘋狂一把,就算死他也要和如煙死在一起。
穀口處有一道高達六丈的城牆將峽穀截斷,夜魂登上城牆老遠就看見夜羽站在眾人前方,他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個夜羽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可能是三個月沒見了吧,夜魂暗暗想到。
“打開城門,讓他們進來。”
那道鑲嵌在城牆上三丈高的大門緩緩打開,吳天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對著走上來的夜魂行禮道:
“屬下夜羽見過大使者。”
吳天的聲音經過李夢瑤給的一種變聲丸,倒是和夜羽有八分相像,果然連夜魂也沒發現夜羽的聲音有何異同。夜羽同為暗夜使者,夜魂不敢太過裝大,還了一禮道:
“夜羽你辛苦了,這次抓到的獵物有不少嘛,今晚兄弟為你接風洗塵,慶祝你再次立下大功。”
吳天從李江白嘴裏大致知道夜羽平時的行為舉止,模仿的像模像樣,他和夜魂相互吹捧,關係好像鐵的很。夜殤從城門走出,他不像夜魂那樣粗獷,看著吳天假扮的夜羽心裏有一種淡淡的疑惑。隻是現在夜羽和夜魂走得近,他倒不敢胡亂說話,要是被這二人聯手宰掉,他可就死的冤枉。夜殤走上前和吳天親熱的打著招呼,言語間頗有種拉攏的意思。
吳天心裏暗暗好笑,這三人表麵親親熱熱,其實暗地裏勾心鬥角。夜殤和夜魂在背地裏較勁,至於夜羽則左右逢源,也不明確自己的立場,兩邊撈好處混得風生水起。三人好像多年未見的兄弟,摟在一起朝著峽穀裏行去。那一百多黑衣人蒙著黑色的麵巾,後麵押著一大群雙手被綁的武者,龍霸天身穿黑衣,靠近一個黑衣人小聲道:
“神機,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那黑衣人左右看看,低聲道:
“你想害死我們嗎?不要稱呼我的名字,在這裏隻有代號,沒有名字,你叫我夜三十。”
龍霸天不以為然,其實他並不喜歡這樣裝神弄鬼,按他的脾氣就是:殺到敵人老巢,宰掉所有敵人,拿走全部財寶,這不是更加簡單?這一百多黑衣人和被抓的武者,大部分是吳天臨時招收的護衛,為了這次行動,他們可是花了大本錢。光是請這些人就已花光了八人所有的積蓄,這次不能搗毀這個賊窩,他們可就血本無歸、欲哭無淚。
這晚三大使者在一間山洞裏大擺筵席,這山洞看似簡陋,裏麵卻是截然不同。山洞有二十來丈方圓,一根根一人粗的石柱列在兩邊將洞頂撐起,牆壁上掛著各種壁毯,山洞中央的洞頂上鑲嵌著四五顆夜明珠,將這一片區域照的通亮。
一張大圓桌擺在夜明珠下,三人坐在桌旁觥籌交錯,吃肉喝酒真是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