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談情說愛。”顏霜遲瞪他，“嚴肅一點，我有正事要問你。”
蘇漾手指漫不經心地繞著她的頭發，模仿著她之前的眼神從頭到腳將她瞄了一遍，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來：“你確定要這副模樣和我談正事？”
“這副模樣怎——”順著他視線一低頭，她咬咬唇，聲音漸漸消下去，“……麼了。”
如她所見，自己睡裙的領口正大大敞開著，胸前溝壑依稀可見，鎖骨附近滿是斑斑點點，裙邊也因為她之前的動作卷了起來，掛在膝蓋以上，露出大半截嫩白的腿，腳趾頭不自覺蜷縮。
難為這匹餓狼還能麵色沉靜地與她對視。
“這副模樣……”他輕笑一聲，側身壓過來，語氣沉沉地咬住她耳朵，“太可口了。”
顏霜遲小心髒猛地一跳，他卻再沒有多餘的動作，側身單手支著腦袋，目光盈盈落在她身上，另一隻則手拉過被子，將她裹了個嚴嚴實實。
“別亂動。”他笑著警告，“你再招我，今晚就別想睡了。”
顏霜遲動了動唇，吐詞不清：“……誰招你了，自己一天到晚隨時隨地發情……”
“你說什麼？”不知道是真沒聽清還是裝模作樣，他靠近了些，挑起眉梢。
“沒什麼。”顏霜遲隻好裝傻，一臉諂媚地豎起腦袋親了一下他的臉，“說你長得好看。”
“長得好看，還有呢？”他意有所指地望著她，手指將她壓在被窩裏的頭發絲一根一根地輕輕勾出來，極盡耐心。
“沒有了！”鬼知道這廝又在想什麼不健康的東西。
蘇漾語氣惋惜地歎了一聲：“讓你吃到新鮮的荔枝，還給你找到了夏婆婆，我就隻長得好看？”
“噢，”她笑了笑，決定再給一顆糖，“長得好看又聰明，心靈也美，哪哪都美。”
他無奈，將她的頭發順到腦後，吻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算了，勉強滿意。”
嘁，不然還想怎樣？姑奶奶很少誇人的！
顏霜遲腹誹著，裹著被子翻了個身，側過去看著他：“我問你啊，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真正的身世？”
“興師問罪來了？”他輕笑，手掌放在她的背上。
顏霜遲努了努嘴：“誰叫你不告訴我。”
“我不過查到些零碎的信息，對當年的情形一知半解，你若再問得深入些，我也沒辦法回答。夏婆婆是知道前因後果的，我幫你找到她，由她來告訴你不是更好？”
“反正你總有理。”
“那是因為我占理。”他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不然我瞞著你做什麼？你知道了總會怪我的。”
她瞪著他嘟囔道：“你不就喜歡故意惹我生氣。”
蘇漾笑了笑，不承認也不否認：“你那麼愛生氣，我還以為你喜歡讓我哄。”
“誰喜歡讓你哄了……”她撇了撇嘴，“你這個人這麼討厭，連哄人都討厭。”
蘇漾一個手掌包住她的半張臉和耳朵，彎唇靠近：“鬧脾氣說我討厭，害羞了說我討厭，折騰累了也說我討厭……口是心非的丫頭，你所謂的討厭，不就是喜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