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少女還沒有從先前的震撼中緩過神來,目光仍是死死地盯著一臉不在意的石偲,如同著魔一般。
見黃衣少女並沒理會自己,杜文岑心中大急,眼看江郡城是待不下去了,如果自己與石偲被人抓住,那這銀子可要怎麼賠?要知道石偲那蠻小子可是摧毀了整條街道啊!
雖然少女已經給了自己一顆無比珍貴的滄海珠,但是杜文岑心中並不知足。用他的話來說就是石偲可是受了極重的傷,那黃衣少女你自然要多做些補償。
眉頭微皺杜文岑催促道:“喂,我們可是為你消了災,但這錢財你也要給我們吧!”
黃衣少女這才略微回過神來,有些驚恐的問道:“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杜文岑見她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便眉頭微皺臉色不善的說道:“你不會是想賴賬吧?”
“咳咳,楚心月快,快殺掉那個小子!這樣可怕的存在如果讓他活著,必將是我們的一大威脅啊!”黑衣人強撐著身體,嘴角流著血咳喘道。
“你……嘿嘿,他們怎麼會是我們的一大威脅呢?他們可是本小姐找來的人,你不會是打不過人家,傷了你戰心殿的尊嚴,才會想要除之而後快吧?”楚心月又恢複了先前精明的神色,俏皮的對著黑衣人說道,這女人情緒的變化簡直堪比翻書。
“你!楚心月,你還不明白嗎?那穿著虎衣的少年根本就不是你所能控製的!他,他是天生的王者!他現在還沒有修煉,要是讓他懂得修煉,那麼他必將會君臨天下!到時候我們的大業可就必將會受到他的阻礙啊!” 黑衣人歇斯裏地的吼道。
黑衣人現在可是對石偲又恨又怕,先前石偲對他的最後一擊,讓他感受到了絕望。他本想出力反抗卻發現自己的氣息竟被對方壓的死死,那是一種王的氣息讓人不敢抵抗,所以自己才會被打穿了右肩。如果讓這種人活下去,黑衣人知道他的前途將無法估量,那麼對自己勢力的計劃將會是一個很大的阻礙,必須要扼殺在搖籃之中!
楚心月聽後黛眉微皺,她也知道黑衣人所說不虛。方才石偲散發出的煞氣竟令自己都不敢有所動作,而那小子僅僅憑借先天肉體的力量就擊敗了戰心殿第三代之中的翹楚,這樣的人自己根本就無法控製。
“哼,本小姐可是宗主最為器重之人,一個毛頭小子我還控製不住嗎?嘿嘿,那野蠻人我楚心月是難以掌控,但是隻要控製住那個貪財鬼,那叫石偲的小子還不是我手中之物?”楚心月嘴角微揚心中暗道,她是看出了石偲對杜文岑言聽計從。
“原來你們認識,你想要做什麼?”杜文岑聽見兩人的對話,心道不妙,原來他們兩人卻是相識,那自己豈不是被那黃衣少女愚弄了?可是懷中的滄海珠並非假物。
楚心月見杜文岑一臉警惕的看著自己,石偲也一臉煞氣的朝自己走來,不由急忙解釋道:“認識是認識,不過卻是仇人……你不用擔心,我們的買賣當然還算,嘻嘻”
“楚心月你!”黑衣人氣急,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五千兩銀子”杜文岑沒有理會黑衣人,伸出手對著楚心月說道。
楚心月一雙玉手背著身後,調皮的吐吐舌頭說道:“急什麼,五千兩銀子本小姐可沒有,先前不是已經拿了珠子與你做抵押嗎?”
“我就想你這黃毛丫頭怎麼會這麼多的銀子,好啊,你竟敢欺騙我!”杜文岑大怒道。
石偲麵色古怪的看向杜文岑,心中暗道:“那也是你貪戀錢財,心甘情願的被人騙……”
黃衣少女盈盈一笑,眨著一雙杏眼說道:“本姑娘現在拿不出來,但是並不代表就沒有啊,你隨我去取就是了,我怎麼會騙你呢?”
杜文岑心中很是矛盾,明眼人都看的出黃衣少女與黑衣人的關係肯定不一般,石偲動手把那人廢了,他們還會善罷甘休?但是那五千兩銀子又確實是一個極大的誘惑,雖然明知黃衣少女有著什麼陰謀詭計,但是金錢對杜文岑的誘惑卻是不言而喻的。
掙紮了片刻杜文岑似是下定了決心,有些忍痛的說道:“算了,那五千兩銀子小爺我就不要了,這妖獸皮自然也就不能給你,我們直接的交易就此揭過!”
“好你個貪財的小鬼,三言兩語就把我們先前的約定給撤銷了,卻是隻字不提本小姐給你的滄海珠,好精明的貪財鬼!”楚心月微怒,一雙大眼睛透漏著譏諷。
“呸,你還好意思提那破爛珠子!我的兄弟就是因為幫你揍那小子,現在渾身是傷,這筆賬你我又要怎麼算?更何況我可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滄海珠,那顆珠子很值錢嗎?我還以為它不過是一顆破石子而已”杜文岑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中卻是大驚,原來那黃衣少女是知道那珠子的來曆。
“好你個伶牙俐齒的無恥之徒!”楚心月氣急罵道。
“你就不要再提家師的名諱了,無恥道士是我師傅這是不爭的事實啊!”杜文岑一副皮癢的樣子說道。
楚心月見說不過杜文岑,便也不再生氣,反而又露出笑臉眨著眼睛說道:“算了,本姑娘不與你這個貪財的小鬼多做計較”
“但是你們必須答應本姑娘與你們同行,可好?”停頓了片刻,楚心月笑嗬嗬的問道。
“那可不行,自從遇見你這個黃毛丫頭以來,我們可是沒有什麼好事情發生!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天魂不合,八字不對。你肯定就是傳說中的掃帚星,要是讓你跟著說不出又會發生什麼倒黴事情呢!”杜文岑無情的打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