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杜文岑三人與石偲懷中的袁鶯兒離開後,先前被擊飛在街道上的臣布這才顫顫巍巍的走了回來,他不顧自己身體上的傷勢,急忙將唐沐清攙扶起來,從懷中掏出丹藥讓她服下去。
見唐沐清的麵色好轉,臣布這才歎著氣走到任夏的身旁,將丹藥塞入他的嘴中,然後拿起了碧波交給了唐沐清手中。
“……臣布,那妖畜他們是要去羽山嗎?”唐沐清擦淨嘴邊的血跡,沉默片刻後冷聲問道。
背負起仍是昏迷不醒的任夏,臣布麵色鐵青點頭說道:“那個渾身煞氣懷中的女娃應該是被腹蟲咬傷,他們想要救治她就必須去羽山的殛鯀泉,但他們的修為太恐怖了,根本就不是我們所能抗衡的,師姐我們還……”
“閉嘴!喚醒任夏那個廢物後,我們就去羽山,這個仇本仙子一定要報!”唐沐清緊緊地握住碧波飛劍,眼神十分怨毒的低吼道。
“但師傅禁製我們三人去羽山,所以才會將我們留在臨沭鎮,他老人家說我們的修為尚淺遇到邪派的妖畜定會生出大事啊……”臣布見唐沐清一臉的堅定,急忙勸說道。
“臣布你現在怎麼像任夏那廢物一樣顧忌重重,我爹他是怕我惹出事端,但現在是那妖畜欺辱我雷雲閣,若是不將他撕碎,我雷雲閣的威名豈不就會蕩然無存,被天下人恥笑!”唐沐清憤怒的掃視著望仙樓內的眾人,麵色冰冷的低吼道。
臣布還想勸說什麼,但唐沐清卻沒有給他任何的機會,似乎再也無法忍受心中的屈辱,她拿起碧波就向著望仙樓外跑了出去,頭也不回的說道:“若你懦弱怕了那妖畜,那本仙子就獨自前去收拾了他們!”
見唐沐清氣勢洶洶的離開了望仙樓,臣布麵色大驚擔心她的安危,來不及喚醒任夏,將他放置在望仙樓內,就急匆匆的追向唐沐清,她可是掌門師傅的寶貝女兒,若是她出了事情,誰知自己那極其護短的師傅會做出什麼恐怖的事情……
話分兩邊,杜文岑等人並不知曉唐沐清這個自稱仙子的女人心胸會如此狹窄,此時三人正快速地向著羽山方向飛去,而壽眉與石偲皆因為修為尚淺不能禦空飛行,所以他們隻好坐上了杜文岑的不周玄石。
“前輩,這還是我第一次禦空飛行呢,原來感覺竟會是如此之好,怪不得世人皆羨慕仙人的逍遙飄逸啊!”感受著空中撲麵而來的冷風,壽眉雙眼放著精光,興奮的如同頑童一般。
杜文岑苦笑著搖搖頭,轉身看向壽眉說道:“以後別叫我前輩,我可沒有那麼老……若你不知禦劍飛行的功法,我現在就可以口授與你”
壽眉聽後臉上立刻一陣狂喜,不過隨即他就無奈的苦笑起來,有些黯然的說道:“多謝前…你的美意,不過就算被我得知禦劍飛行的功法,此生怕也是無法得到那樣的修為啊!”
“為什麼?”杜文岑不解的問道,禦劍飛行本是極為基礎的法術,隻要修煉略有小成,那麼一切自然不在話下。
“因為我們這些散修,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修煉心法可用,修為道行隻能拘於底層……我們隻是自身不斷的追求天道,所以多少會領悟出一些東西,但真正的修道卻與我們無緣”
“我雖然現在有些修為,但也隻是依靠吞食外丹,修道本就講究天人合一,感受萬物氣息而來修煉,吞食外丹不過是下下之道,所以想要修為得到很大的提升,隻能是南柯一夢”壽眉有些頹然的說道。
“原來是修煉心法……的確,正統道派都有著自古流傳而來的修煉心法,修煉起來自然會少走許多彎路”杜文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不過就如你方才所說,修道乃是對於天地的感悟,人與天地氣息的溝通,進而讓自身得到提升,如果說外丹隻是輔助之物,那麼修煉心法不正也一樣嗎?正統道派的心法也是由人而創,說簡單一些,那些所謂的心法不過也是他們感悟天地自身的心得而已,而你現在也是這樣追求著自己的天道,但為什麼要妄自菲薄不如古人呢?”杜文岑想不透壽眉的苦衷,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壽眉聽後麵色有些怪異,說不出是苦是樂,他欲言又止想要反駁杜文岑的話,卻發現他說的並沒有錯,但心中卻仍不敢認同杜文岑的理論,自己悟出修道心法,這樣的言辭實在是有些駭人聽聞……
“那就是羽山,我們到了!”不過很快壽眉就岔開了話題,因為被青霧纏繞著的羽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