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岑與石偲向前方看去,果然不遠處有著一座山峰,那山峰雖然矮小,不過卻也是十分的奇特。山上多亂石沒有生長任何的花草樹木,但山下卻又是清水環繞,溪流蜿蜒曲折,看起來顯得有些突兀,似乎是兩個極端。
“壽眉大哥,殛鯀泉在羽山的什麼位置?”杜文岑停住不周玄石,仔細瞭望著羽山說道,他此時並不想被正邪的修道者發現,因為當務之急是救治石偲懷中的鶯兒。
“在羽山北麵的山坳處,那裏是羽山之上唯一一處沒有腹蟲的地方,而殛鯀泉狀如龜鱉是很容易辨認的”壽眉抬手指向前方說道。
杜文岑點點頭,不過心中卻有些顧慮起來,現在羽山之上聚集著正邪間的修道者,那裏的情況自己並不知曉,若是帶著壽眉與鶯兒前去定會多有不便,看來還是自己獨自一人去取泉水為好。
心中決定後,杜文岑便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給眾人,並讓石偲小心戒備著照顧好壽眉與鶯兒,畢竟現在可是身處羽山境內。
“我還是與你同去吧,雖然殛鯀泉極容易辨認,不過腹蟲的膽汁卻不是容易找得到”壽眉聽後搖著頭看向杜文岑說道。
見杜文岑一臉的疑惑,壽眉又笑著解釋道:“雖然羽山之上滿是腹蟲,不過並不是所有腹蟲的膽汁都能入藥,隻有雌性腹蟲的膽汁才會有解毒效果,而雄性腹蟲的膽汁不但不能入藥,反而有極大的毒性,哪怕是強如修道者,但膽汁的毒性也是致命的”
“但雌性腹蟲極為稀有,千百條之中也不見得會出現,就如同蟻穴中的蟻後般,雌腹蟲可是所有腹蟲的王啊,所以還是讓我與你同行吧,畢竟我深諳煉藥能辨別出雌性腹蟲,這樣會省去許多不必要的時間”
杜文岑無奈的摸著下巴,想不到腹蟲的膽汁竟會如此難以得到,不過這樣也好有壽眉的同行,自己會省去許多麻煩,畢竟鶯兒的病情不能繼續拖延下去了。
三人商議決定後,杜文岑就將不周玄石停在離羽山幾裏外的山路當中,然後讓石偲在此安心等待,他則收起不周玄石與壽眉快步向前方的羽山走去。
壽眉雖然不懂禦空飛行,但他自身也有著一定的修為,所以兩人的步速倒是十分輕快,不過片刻就來到了羽山腳下,但出乎兩人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此時前方山穀間正有四五個修道者在惡鬥,看樣子應該是正邪間的衝突。
而雙方的修道者修為都不低,所以很快就發現了山穀外的杜文岑與壽眉,於是很有默契的雙方都停止了惡鬥,轉而看向一臉苦色的壽眉與杜文岑,麵容間皆是狐疑與殺氣。
“……有些修為不是凡人,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人?”見壽眉有些修為,其中一人不由冷聲問道,同時他的雙眼死死的盯向杜文岑,雖然從杜文岑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修為,但是杜文岑還是讓他感覺到了深深的不安感。
壽眉麵色驚恐後背不斷滲出冷汗,他不過是一個修為極低的散修,眼前的這些修道者任何一人都能將自己隨手輕鬆殺死,而且無論正邪此時雙方都滿是殺氣的盯著自己,他的心中自然懼怕不已,隻好有些哀求的看向杜文岑,希望他去說些什麼。
眾人見壽眉看向杜文岑,不由都把目光死死地盯向那個黑衣少年,先前眾人隻是沒有感覺出杜文岑有任何的修為,所以才會將他自動的忽視,但見有些修為的壽眉將杜文岑視為主心骨,眾人便不由重新開始審視眼前的這個黑衣少年。
杜文岑見眾人盯著自己,不由微微搖頭,隨即無奈的攤開雙手,表情憨厚無比的說道:“我,我們不過是路過的商旅,來這裏隻是買賣貨物而已,你們又是什麼人啊?”
“放屁,商旅又豈會是修道者,那人的身上分明就有些修為,而且你說是商旅,但你們的貨物卻又在何處?”一個赤發長相凶惡的人指向壽眉說道。
“我,我們的貨物在臨沭鎮就賣完了,所以現在要路過羽山回家……難,難道你們是傳說中劫人錢,錢財的歹人?!”杜文岑一臉的驚恐,慌亂間躲在了壽眉的身後,不安的看向眾人。
見杜文岑表現的異常懦弱膽小,他與壽眉神色都十分的慌張,眾人中一個頭戴玉冠的中年男子眉頭緊皺,隨後有些不耐煩的對著凶神惡煞的赤發命令道:“殺了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