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山外,唐沐清一臉怒氣看著身旁的臣布,她黛眉緊鎖眼神凶惡的說道:“臣布你這口無遮攔的家夥,怎麼能將望仙樓內的事情全部告訴我爹!”
臣布將頭沉於胸前,看著腳下崎嶇的山路,嘴中輕聲嘀咕道:“是師傅他老人家質問到底我們與那杜文岑有何過節,我才會將事情的經過告訴師傅……”
“你,你氣死我了!哼,現在任夏還在望仙樓內不知情況如何,我爹他又身受重傷,就連水明子師兄也是元氣大傷,這一切都要怪那可惡的妖異!”唐沐清口中的妖異自然是杜文岑。
俏臉陰寒,唐沐清忍不住回身看向被水明子攙扶著的唐萬重怨聲說道:“爹,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要放過那臭小子!方才趁亂將他徹底擊殺不是最好的嗎?”
“將杜文岑擊殺,難道憑借你們幾個三腳貓的功夫嗎?方才麵對那麼恐怖的一擊,我也是險些魂飛魄散,雖然逃出生天,但現在身體卻受到了重傷……”
“師傅恕弟子直言,我們可是親眼目睹您被那道火龍吞噬,而且那一擊的威力更是削掉了半座羽山,您怎麼可能從恐怖一擊中逃了出來?”水明子此時也是十分的狼狽,身上的道袍早已破爛不堪,英俊的臉龐上有著許多傷痕。
唐萬重十分虛弱的抬起頭,示意眾人駐足休息,然後靠在樹旁緩了片刻後,這才心有餘悸的說道:“其實憑借我與奉青的實力,是能夠在火龍擊中前逃出的,隻因當時空氣中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將我們定住才會無法掙脫,隻能等待那恐怖的攻擊……”
“我心知憑借自身的修為與法寶是無法阻擋住火龍的,奉青那倒黴鬼便是前車之鑒,所以我才會拚命使出全身的元氣化作雷力擊向自己的四周,然後借助道法的衝擊力將我震飛出火龍的攻擊範圍”
唐萬重微微歎氣,遲疑片刻後又繼續說道:“就是依靠著最後的拚死一搏,我才沒有被火龍吞噬,但因此也受到了不小的波及,身體被轟成了重傷……”
水明子聽後麵沉如水,他十分清楚那火龍的恐怖威力,自己師傅能夠逃出生天,也算是極大的幸運,但雷雲閣此番羽山一役可所謂顏麵盡失,而且還留下了杜文岑這個極為恐怖的隱患。
“三足黑鱉夏鯀可是上古就存在著的妖獸,羽山現在定會變成修羅場,不要說一個後輩小鬼,怕是羽山上所有的修道者都會被殺死的,我之所以喚你們離開羽山也正是因為如此!”唐萬重老奸巨猾,自然能看出水明子心中的顧忌。
見水明子麵露遲疑,仍是愁眉不展,想要出言反駁自己,唐萬重抬手製止道:“無論羽山的結果如何,此戰之後正邪間將爆發真正的戰爭,神州的禍亂又要重降於世,而現在當務之急是與你們的師叔彙合,然後回到雷雲閣靜養傷勢”
水明子聽後微微點頭,唐萬重的話極有道理,此時最重要的是休養生息,隻不過在他心中的黑色身影始終揮之不去,他總有著一種似有似無的不安感,日後那黑衣少年會給雷雲閣帶來滅頂之災……
見水明子仍是愁雲不展,唐萬重心中無奈的苦笑起來,他這個徒弟雖然根骨極佳,修道天賦上也是難得一見的奇才,隻不過在性格上始終是有些多慮,日後定會成為他在修道路上的阻礙。
不過就在這時,從羽山中射出了一道直破蒼穹的白光,耀眼的光芒就連身在遠處的唐萬重等人都不覺微眯起雙眼,同時心中也大為驚恐,不知那羽山中又生出了什麼異變。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速速趕去穀口與你們的師叔彙合,而臣布你現在就去望仙樓找到任夏,然後兩人一同回雷雲閣!”唐萬重急忙起身,對著臣布說道。
臣布自知事情重大,心中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頷首應下後便祭出飛劍快速的向著臨沭鎮飛去,眾人當中就隻有他與唐沐清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見臣布禦劍離去,唐萬重等人這才繼續向著羽山穀口處前進,他們因為元氣損耗極大,而且身受重傷所以行進的速度極慢,但因此也目睹了無數修道者從羽山中飛行逃離的場景,看著慌亂逃竄的眾人,三人不覺間加快了步伐。
但就在三人快步走到穀口處時,前方卻傳來了打鬥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一場惡鬥,道道法術不時在空中飛舞,場麵異常激烈。
唐萬重劍眉微皺,自己的師弟是特意留在羽山穀口處接應自己的,以備羽山生出變故,但現在見前方道法橫飛,定是起了禍亂,他心中立刻不安起來。
“糟糕,我怎麼把他們給忘記了!”水明子微微一愣,隨即狠狠地拍打著腦袋,異常懊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