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林中有鴉慘叫,不詳而悲涼,像在預兆著什麼般。似乎有破風的聲音傳過,混合著濃重的血腥味正步步逼近,在這樣詭異萬分的恐夜空下,叫人恐懼萬分。
月光剛好撥開雲層,斜斜透過樹椏,斑駁的照射著樹下,剛好折射在那個樹下隱藏的身影上,那人穿著一身黑色鬥篷的人,寬大的鬥篷下是女子嬌小的身軀,感受到月光撥開雲層照射在她的藏身之處,而她也已經暴露了,她霍然抬頭。
她臉色慘白,連嘴唇都沒有血色。白皙的臉上染上了一些血,可偏偏月色下的那張臉,卻又極其美麗,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為過。
可是如今近看來,那沾血的半邊臉卻是詭異萬分。
她直勾勾的盯著遠處,仿佛嗅到了那處傳來的血腥味。
遠處有銳鋒破空而出的聲音,像有利器劃過的聲音。
那樹下的女子罵了一聲,“該死的。”隨即靈動的一個閃身,那飛來的暗器直接插進了樹上,下一刻,那棵粗壯的幾十年老樹折腰而斷,而切口竟然十分整齊,足見發出暗器的人內力之高。
女子也不回頭看,直接飛身而出,飛快的在林中跑著。仿佛身後有厲鬼般相隨般。
而在跑了沒有幾裏路時,有黑衣人從樹上跳下,團團圍住了女子,顯然早就已經精心設計好的埋伏。
而女子的手裏,也同樣緊握著一把劍,氣喘籲籲的看著包圍她的人。高傲的抬起下巴,眼裏是堅定的目光,似乎還閃爍著一絲不屑。
很快,十二個黑衣人和一個女子打了起來。
雖然女子武功很高,但顯然之前已經受了極重的傷,招式雖然依舊淩厲,但明顯後勁不足,不出百招,就已經露出倦態。
一柄箭破空而來,很明顯是朝著黑衣女子的心窩處。
女子耳朵一動,隨即迅速作出反應,本想閃身避過,可一旁的一個黑衣人卻看出了她的目的,霍然出招,利刃截斷她的後路。
女子隻能變閃身為側身,同時用手中的劍,斬斷了飛來的箭。可是去了後半部份的箭還在飛,足見射箭之人的箭法之高。
她臉色一變,但箭已經直直地插入了她的肩膀,甚至於因為箭的衝擊,將她整個人拖了好幾步,又死死的釘在了樹上。
箭上,有毒。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女子目光中閃爍著淩厲,臉色一黑,目光飄到了一棵樹上。漆黑的樹頂上仿佛塗上了濃濃的黑霧,什麼都看不見,但是她能夠感覺到,有一種像狼一樣的目光盯著她。
看戲嗎?我絕對不會如你所願。
如果這個月不斷的禍事,真的是你們所為,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下一刻,她毫不猶豫的抬手拔去了肩膀上的箭,倒鉤帶出一大片血肉,她卻連眉頭都不眨一下。
她從懷中拿出一顆紅色的藥丸,修長而沾滿鮮血的手指毫不留情的碾碎了它,一股奇異的香氣散發開來。
她毫不留情,轉身就跑。
那是最後的機會了,逃,一定要活著。
半響,當所有黑衣人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喉嚨,全部倒地的時候。
有兩個黑色的身影,從樹上躍下。
望著女子遠去的方向,並沒有去追。其中有一個人,她鬥篷下的臉,露出了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