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芙月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兩日後的事了。入眼便是裝飾的華貴卻又不庸俗的房間,看起來它應該有一個優雅有品味的主人。
她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來,覺得腦子裏一片空白。可奇異的是她卻在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就覺得這一間房間非常的陌生。應該不是她的居所。
是的,盡管她很欣賞這樣的風格。卻仍然還是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覺,自己應該不是這間房間的主人。
可是,如果她不是這間房間的主人。自己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芙月抬起手臂,卻扯到了肩膀上的傷口,“嘶。”疼得她叫了出來。
自己受傷了?芙月拉下衣服,露出肩膀,上麵猙獰的傷口尚未愈合,可見自己的重傷程度。
這就說的通了,自己受了傷,並且所身處的房間並不是自己的居所。八成應該是自己遭受到了什麼事情,而後又被人給救了。
芙月平靜的把衣服弄好,又開始思考新的問題。
如果不是她現在並沒有時間,可能連她自己也要好好欣賞一下自己剛剛醒來,腦子卻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來自己是誰,家住哪裏,為什麼會受重傷?這裏又是哪裏?居然還能用良好的心態去揣測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如果說,自己不記得自己是誰了,估計救我的人也不會相信吧。”芙月摸著下巴,覺得也是,如果自己這麼說,八成不會有任何人相信。估計還以為自己是看上著這戶人家要賴著不走吧。
芙月摸了摸自己的身上,企圖能夠找到證明她名字的東西,總不能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啊!
忽然,她的手摸到床褥中有一塊硬邦邦的東西。
她眉頭一皺,將東西抽出。
終於看清了東西的真麵目,是一塊不大的白玉牌,玉質看起很好,摸起來也很舒服。
上麵浮雕著一朵蓮花,看上去甚為小巧精致。上麵攜刻著一句詩,灩灩隨波千萬裏,何處春江無月明。
將白玉牌倒放,下麵有兩個字,是一樣和詩一樣的字跡,芙月。
芙月?那是她的名字?
芙月捏著手中的白玉牌,這應該是她自己的東西。的確,通常這種小巧的貼身物品,會在上麵刻上自己的名字。
可是,還是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到底是為什麼呢?能不成自己原來是一個天性多疑的人
就在芙月靜默思考時,忽然她感覺耳旁有什麼細微的動響,很輕很快,讓她以為似乎是聽錯了。
可是下一刻,像是為了應證芙月聽力之好,竟真的有人輕輕的推門而入。
是救了她的那個人吧?芙月莫名有些忐忑和心虛。
進來的是一個白衣公子,纖塵不染,長得看上去給人一種很儒雅溫和的感覺。
嗯?長得不錯。芙月摸著下巴想,不對,什麼亂入了,關注點不是這個。
君無常靜靜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子,而芙月,也在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