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月在床上思索著,怎麼也睡不著。幹刻翻身下床,她的步子很輕,幾乎可以說沒有任何的聲音。
她緩緩的接近了門口,將耳朵貼在門上。雖然她並不知道如何使用體內所謂的內力,但是像這一種身體本能,她是能夠很好的掌握的。
門外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聽聲音應該是兩個侍女,仿佛還在輕聲交談著什麼?
芙月將耳朵貼的更緊了,企圖能夠聽到二人的對話。
“青兒姐姐,屋子裏那姑娘究竟是誰啊?殿下素來潔身自好,府中雖有二位側妃,但是也是皇上迫於無奈塞給殿下的。殿下還未進過她們的房門呢。”一位侍女的聲音壓的很低,顯然是怕惹來麻煩,但還是忍不住好奇。
“行了。”另一個是侍女的聲音聽起來比較穩重,“主子的事情還論不到我們這些婢子插嘴。做好自己本分的事兒吧。”
聲音中止,芙月自知再也聽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便知趣的繼續回到床上躺著。
雖然都是一些廢話,但至少她聽到了一個個關鍵不是嗎?
殿下?芙月思索著這兩個字,眼裏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看來即救了她又與她有恩怨的人,應該是一國王爺或皇子。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注定了惹上是很麻煩的,皇家陰謀毒計下荼毒長大的孩子啊!想想就麻煩。
覺得反正都是在煩,抱著良好心態的芙月直接一卷被窩,繼續睡她個昏天地老。
次日初晨,齊王府前,馬蹄揚起四處飛散的灰塵,軒轅驍羽翻身下馬,英俊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的波動。
立即就有下人將馬牽走,一個黑衣侍衛從黑暗處現身,恭敬的向軒轅驍羽行了一個禮。
“那個女人怎麼樣了?”軒轅驍羽淡漠的開了口。
這幾天外出辦事,但是獨獨這件事卻一直像梗在心中的刺一樣。
兩年前的事啊,他心中唯一的愧。
那個女人,兩年前不過十四、五歲的模樣,尚未長大已是天姿國色,可出手起來卻招招狠辣絕決,毫不留情。
而幾日前遇見的那個受傷的女人,與她至少有八分像。可是,為何她為恰好出現在他必走的路上呢?
“已經醒了,君公子去看過她一次,她自醒來也不曾出過房門,似乎是……”止風頓了頓,“是發現了門外的看守,和我。”
止風覺得有些囧,自己居然比不上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而且,隻要他上房頂上一動,那小姑娘立刻惡狠狠盯著他,他覺得那姑娘的眼神好可怕哦,感覺要做惡夢。(┯_┯)
“嗯。”軒轅驍羽沒有任何意外,隻是含糊的應了一聲。
畢竟,那個女人,可是在兩年前,武功之高內力之深,就不在他之下了。
不過,這世界上可能會有如此必然的巧合嗎?他可不信。
軒轅驍羽一甩袖,徑直走向府中。
而芙月,此時正在房間裏給自己檢查傷勢,剛好趁那個偷窺狂暗衛不在。
止風:你們都欺負我。(>﹏<)
肩膀上的傷口最為嚴重,一大片血肉曾經被扯下,也不是說好就能好的。現在上麵還綁著繃帶,隻能保證它不再繼續流血而己,連抬個手,都有點困難。
除了肩膀上,連小腹和背上都有深淺不一的幾道傷口,不過在用了君無常的藥後,倒好的很快,已經開始結痂。
芙月一邊檢查傷勢,一邊不由感歎著自己生命力的頑強。
因為檢查的很仔細,所以她並沒有聽到門外的動靜。
所以,下一刻就產生了尷尬的一幕。
推開門的軒轅驍羽看見的就是一個絕色美人,香肩半露,春光乍泄。雖然芙月的身上傷口不少,但皮膚還是很白皙的。
縱使清心寡欲如他,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有人闖進,而芙月就沒多大表情,隻是一臉平靜的把衣服拉上,再抬頭看著來人。
來人不過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容貌並沒有君無常那種柔和,臉部線條更加硬朗一點,一身黑衣更襯得身上有種莫名的氣勢。
此人必定身居高位,否則竟可能有如此駭人的氣勢,而且芙月還在他身上感覺到淡淡的鮮血氣息,此人絕非良善之輩,不好對付。芙月迅速給出了評價。
“嗬,暗燭,好久不見呢。”軒轅驍羽輕笑一聲,但周圍的空氣卻冷了下來。
知道這人在震懾自己,擾亂其心智,芙月也毫不猶豫的對上軒轅驍羽的目光,通身的氣息半點不輸於他。
半響,軒轅驍羽收回目光,一直以為她不過是個替人賣命的冷血殺手,卻不料她也有這種常年身居高位才有的氣勢。而且,竟不輸於他半分。
而芙月這邊卻有些心悸,手心緊張的卻沁出汗了。她不知之前的自己到底是誰,隻是憑借著骨子裏的本能發出的氣息而已。
“暗燭,告訴我,當年的幕後之人是誰?”軒轅驍羽也不準備浪費時間了,直接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