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是誰在我齊家的米鋪搗亂,難道不想要性命了嗎?”人群中大刺刺的走過來一個約莫五十有幾的中年人。
中年人四周護著幾個練家子,看上去便知道和普通的家仆不一般,全部清一色的武師,還有幾個大武師在其中。中年人眼睛一掃,突然發現一個頂著豬頭一般的少年人,昏死在地上。
“飛雲?你怎麼了?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中年人乃是齊家的家主齊格,而齊飛雲正是他的兒子,眼見兒子被人打成如此模樣,又怒又心疼。
“咧,數他,數他。”昏迷中的齊飛雲突然醒過來,口詞不清的說道。見齊格顯然不知道他說什麼,急得指手畫腳,本來他打算直接把葉晨天指出來,可惜被葉晨天虎目一瞪,駭的肝膽俱裂,伸出去的手,在空中胡亂比劃。
齊格好半天才弄清楚齊飛雲說的是誰。
“是你打傷我兒的?”齊格陰沉著臉,對滿臉絡腮胡,毫不在意的葉晨天說道。
齊格見葉晨天鼻中輕哼一下,顯然不把他放在眼裏。
葉晨天,既然你這樣做,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齊格眼裏閃過一道寒光。
原來齊格早認出葉晨天,他也是手下通知他,葉晨天在米鋪裏鬧事,正巧他又在葉家鎮布置搶占來的店鋪,手底下又有大武師八人,武師有二三十人,而他自己乃是武宗。
於是他一思量,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據說葉晨天這個老匹夫重傷未愈,而他的手底下那麼多人,擊殺一個傷者,那不是手到擒來是什麼?
於是他一上來,並沒有問葉晨天叫什麼,如果擊殺了葉晨天,那麼自然就可以全部接收葉家的產業,如果那麼一個萬一,沒有擊殺成功的話,他也可以狡辯,聲稱自己並不認識葉晨天,以為葉晨天僅是一個鬧事者。
這樣於情於理,齊格都站得住腳。雖然他並不覺得會有什麼萬一,但是未雨綢繆總是好的。
葉晨天嘴角上揚,動了殺心?
“逐兒,小心點,這個老匹夫想殺了我們,待會多殺幾個。”葉晨天低聲道。
至於葉逐流的安危,葉晨天並不擔心,因為他已經聽葉婉兒說過,是葉逐流擊殺了張天笑。他擊殺一個白無天都身負重傷,而葉逐流擊殺張天笑,卻毫發無損,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要擔心也是擔心他自己才是。
“知道,爹。”葉逐流臉上浮過一抹狠厲,從背後抽出軒轅劍,嚴陣以待。
“給我上,殺了這兩個狗膽包天的人。”齊格一聲令下,一馬當先的撲向葉晨天。在他身後,跟隨著三名大武師,還有二三十個武師,另外五個大武師,卻是撲向葉逐流。
他知道,隻有拖住葉晨天,讓五個手下殺了葉逐流,然後集合所有力量,才能一舉擊殺葉晨天。
齊格乃是武宗三重天的實力,換成平日,他見到葉晨天,也隻能繞道走,不過現在不一樣,他自信拖住一個重傷的葉晨天,那還是可以的。隻要拖住葉晨天一時半會,待得集合了所有力量,他才不相信,葉晨天能有三頭六臂,抵擋的住八個大武師,還有二三十個武師。
因此他很放心。
不過他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葉晨天的傷勢已經好了,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葉逐流也不是他眼裏的小綿羊,任人宰割。
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嚴不透風。派出五位大武師,擊殺一個十六七的少年。如果換成其他和葉晨天一個年紀的少年,或許瞬間便會被五名大武師,撕成兩半,可惜葉逐流不是。
“哼,來的好。”葉逐流不閃不避,手中的軒轅劍一劍橫掃過去。
葉逐流氣勢一放,五名大武師眼裏馬上浮現一絲嘲笑,原來是武師。
這下幾人都覺得有點大材小用的感覺,就一個武師,哪需要五個大武師圍攻,一個大武師都可以輕易解決了。
五人見葉逐流這一劍橫掃過來,更是平平無奇,和街頭耍把式的賣藝人一般,頓時更加輕視。
其中三人不閃不避,如同餓虎撲食一樣,向葉逐流撲去,武力運轉間,便想把葉逐流拍西瓜一般拍爛。而另外兩個更是直接停下腳步,回頭想去幫助齊格。
再幾人的認識中,三位大武師同時出手,擊斃一個武徒,自然是輕而易舉,因此另外兩位抽出各自的武器,便去幫助齊格。
就在此時,異變凸起。
本來三位大武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葉逐流。可是突然三人的身子,在半空頓了一下。而葉逐流手中,原本軟綿綿、慢騰騰的軒轅劍,猛然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噗噗噗
三聲如同切西瓜一樣的聲音,隨著飆射而出的鮮血聲,傳到眾人的耳中。
所有人一下子都有些轉不過腦來,包括葉晨天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