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踹了他一腳,說你別瞎說,我倆啥事都沒有,就是牽牽手。我剛說著突然,手上一沉,上鉤了!
魚的個頭應該很大,魚竿掙得差點脫手。陸潘搭了把手,倆人終於把魚弄了上來。
毛病就出在這魚的身上。
這條魚,很大很醜。身上的魚鱗也不知道是病還是什麼全都蛻的幹淨,露出來裏麵皺皺巴巴的一條條爛肉。像平時攪幹了的麵,用手一抻一條條半幹半粘的白線上麵還帶著肉渣。也看不出來是什麼品種,我有心把這魚扔了,陸潘卻舍不得,這魚雖然是醜可個頭出奇的大,以前的魚要是有43,44號,這條按鞋號算得有6十幾碼了。吃不了和別人吹牛逼也是倍兒有麵。看著這魚我心裏突然想起小時候挺過的一個故事,說以前老時候,有一人靠釣魚養家,這天釣上來一條怪魚,奇醜無比,賣也賣不出去,這人就把魚帶回家了,回家路上這人就琢磨,這一條魚家裏仨人分,肯定不夠吃,不如自己吃還能吃個飽,就把魚藏衣服裏捧著,到家和爹媽說拉肚子沒釣上來魚,家裏有啥吃的讓老人先吃點吧,自己回屋歇著了。家裏什麼也沒有,老爺子老太太扛著餓就睡了,到半夜起夜聞著魚味兒,心裏知道兒子煮魚,也沒說破,想著兒子打個魚也不容易。硬挺著餓睡了。可到了第二天,到了大中午兒子那屋還沒動靜,老太太推門進去一看,可不得了,兒子不見了,床上就剩下這一攤濃血半碗魚肉。有見識的人就說,這叫化骨魚,吃了以後人就化為一攤濃血。這是上天懲罰不孝子。
關於這魚的來曆說法倒有不少,有的說是海裏的異種。還有的說是蛇和黃鱔交配的產物。這魚雖然和傳說中的魚有很大差別,可是看了長相還是讓人直倒胃口。
陸潘舍不得扔,就把這魚扔進了桶裏。說來也怪,釣上來這條魚之後,這魚像吃了炫邁根本停不下來,一條接著一條就是個頭不如那條大。不一會裝滿了桶。
陸潘把魚收拾幹淨,那條大魚扔到桶裏養著,以後見人好吹個牛逼。不一會支上了烤架,這貨還順手發了個朋友圈。
河裏的魚肥的厲害,大概是魚的一種,剃了鱗,在火上滋滋流油。撒上了火紅的辣椒,香味直噴到鼻子裏。陸潘饞的哈喇子流的老長,掰下來一條魚尾,嚼的嘎吱直響。剛嚼兩口,
“壞了!”突然他一愣,臉色鐵青的。
我手上筷子都讓他嚇掉了,咋地了,我擦。。
我剛才是不發朋友圈了?那不全讓寢室的畜牲看見了。
你倆才畜牲啊,偷摸就吃魚。說話間李想走了進來。就坐下了,自己起了一罐啤酒。陸潘一個餓虎撲羊把爐子上魚夾起來就跑。李想和我對視一眼,點點頭,這傻逼。李想伸手從桶裏拿出條魚就扔爐子上。我攔他已經來不及了。
我估計他拿出來魚那一瞬間就感覺不對勁,魚落爐子上的時候嚇得他立馬竄了起來,哎呦媽呀,什麼玩意。咋這麼醜。
我說陸潘釣的還沒舍得吃呢。“啥玩意就舍不得吃。”這畜牲葷素不忌,聽我這麼說還以為是啥好東西稀有品種。立馬動手收拾魚。陸潘也跑了回來看,”哥,真吃啊。”李想把魚撿了起來按一邊的台上開始動刀,一刀下去魚掙紮的厲害,肚子被砍開還不停的擺尾巴,李想勉強按住。那魚已經把自己魚漂都甩了出來,後麵拖著內髒一類的東西,裏麵還有沒消化的蝦頭魚尾之類的,仔細瞅,還有一根奇怪的肉條,上麵好像還帶著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