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把上下全部擦拭完,我回籠覺都睡醒了,:“怎麼又是一個閑不住的命啊!”我不禁嘀咕道,她忙碌的背影,讓我想起了當初的虹陶,也是一樣的忙碌,為了一些小事而忙碌,從來沒有忙出什麼大名堂,卻像很多媽媽一樣,家裏沒了她不行。因為在平常的生活中,她把所有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收來搜來自個兒忙完了,一旦沒了她們,家裏的各種小事能讓人發狂。

這件事我深有體會,因為在虹陶走後幾年,我時常還是會懶得疊被子,懶得換床單,搞不清楚月經什麼時候來,時常會分不清楚桌上那壺茶是今天的,還是昨天的。有時候喝下去拉了肚子,才明白喝了昨天剩下的茶。就是這些小事,能讓一個女人忙活一輩子。

我突然對這個項兒產生了好感,她很像虹陶,我的虹陶,這麼些年,也不知道過得好不好,有沒有人欺負她,成婚與否。我記得虹陶是比我小,具體小幾歲,我已經記不得了,太久遠了,畢竟是一個這輩子可能再也見不到的人,我都是拿她當故人來懷念的!

“項兒,你過來坐會兒唄,陪我聊聊天!別一直忙活!”我把自己的東西全拉到自己屁股底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子,示意她過來。

項兒似乎是覺得打掃完了馬車,心情特別好,當下也沒說什麼廢話,朝我笑笑,說了聲是,便過來做在我身旁。我對這姑娘的行為真是有那麼一點不理解,怎麼一點也不客氣呢?當然,我叫她來坐是真心的,隻是覺得她有點前衛了,不太像常年在嬴政宮中當值的宮女,相比之下,第一次見麵的場景更符合我對她的假想。

“項兒啊,你今年幾歲了?”

“項兒已經二十有三了!”她垂首,似乎是沒想到我會把年齡作為開場白,不過二十三雖然比我小,但在這個時代算是大齡剩女了吧,難怪她表情有點不自然。諸如此類的話題我找了好多來跟她談,無非是什麼籍貫,家人,反正把人家老底都翻出來了。到最後找不到說的,我還教她翻起了花繩,兩個人有說有笑時間過得也快,肚子餓得更快。有一個令人心髒雀躍的想法在我心底盤旋,那就是,把這姑娘勸服跟我一起逃跑,這樣路上也有個照應。

我的肚子在開飯之前一直在響,我不得不停下手上翻花繩的動作,拿手去捂著肚子,想讓它少發出點聲音。

“呀,娘娘,你忘了,我們還有羊肉餅呢!”項兒說著,驚喜地跑到後麵箱子裏取出牛肉餅,獻寶似的遞給我。包裏共有四個羊肉餅,我分了兩個給她,心裏盤算著要如何開口和勸服,要不要把我現代人的身份和秦朝即將麵臨的命運說給她聽呢!

“兩個?娘娘,項兒吃一個就好了,再給你留一個!”項兒說著要把其中的一個塞給我。

我給她塞回去:“怕什麼,等會兒吃中午飯的時候我們再藏一些,這對你來說還是什麼難事嗎?小項?你說呢!”我上下打量著她,眼神裏露出不一樣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