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簧刀在指間翻轉,寒涼的刀刃處反射著細碎冷銳的光芒。仿佛一隻翩躚的蝴蝶,翩翩而舞,華麗的外表之下卻是危險淩厲的殺機,它隨時都可能變為吞噬生命的利器。
王修成看的眼角肌肉忍不住痙攣,終於從對麵薑文陽的身上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之前他一直隻是把兩人當做有些小聰明的鄉巴佬、農民工而已,覺得很容易對付。
甚至就在剛才薑文陽兩人離開,留下他一個人打電話而沾沾自喜。認為兩個農民工愚蠢,心中陰狠惡毒的決定要好好的教訓教兩人呢。
是的,王修成剛才不但阻止了夜宴的保安來過問這件事情,更是叫了一夥人過來,準備給兩人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上次的教訓好想太輕了,讓兩個山腳旮旯裏出來的鄉巴佬都特麼的敢在我麵前蹦躂了,簡直找死。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對麵沙發裏笑容不減的年輕人,不是愚蠢就是有自信,根本就不害怕他叫人來。
現在護身的彈簧刀也被對方收走了,這才是真正的危機,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短暫的沉默使得氣氛極其的壓抑,像是要凝固了一樣。
王修成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心髒跳動的聲音沉悶清晰,喉結上下滾動吞著唾液。
世間仿佛一下子被拉長了很多倍,過得是如此的緩慢。麵對如此巨大的心理壓力,每一秒鍾都是一種煎熬。
因為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薑文陽手裏的那把彈簧刀會紮到他的身上,帶走他的生命。大千世界,花花天地,他可沒有活夠。
怎麼辦?他們來這裏還需要一些時間。這段時間該怎麼拖過去?
恍惚間薑文陽的眼神也如同他手上的彈簧刀,一樣變得冰冷且銳利了。
大腦高速運轉,王修成臉色一苦,求饒道:“兩位,兩位你們真是冤枉死我了。我絕對沒有叫人來,真的。有什麼話咱們現在就談,隻要條件不是太過分,我一定會答應你們的。
剛才我打電話確實出了點意外,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讓兩位兄弟誤會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以人格擔保,我絕對沒有叫人,也沒有企圖做什麼真的。”
緊張和恐懼能夠讓一個人失去分寸,王修成心裏有鬼,所以急於讓兩人相信他。
可熟不知越是解釋,就越是解釋不清楚,這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連石頭都看出來他在說謊了。
“特麼的你個傻逼,你拿你的人格擔保?你特麼的就是一個吃裏扒外的狗東西,你特麼有狗屁的人格?特麼的老子想削你很久了,你還敢給老子玩花樣?老子弄死你。”石頭撲上來,抓住王修成的衣領,“啪啪啪”幾個大嘴巴子甩在了臉上。
著幾巴掌打的可真是叫結實,石頭把吃奶的勁兒逗用上了。
王修成的嘴角被抽裂,兩邊臉紫裏透黑,感覺連牙齒都鬆動了。
爽!
“住手,住手。我真的沒有啊。兩位兄弟,我們之間真的是誤會啊。這樣吧,你們給我個賬號,我現在就給你們轉賬二十萬,就當是我花錢消災了行不?
你們放心,你們拿了錢我絕對不會再追究,今天的事兒咱們就當是沒用發生過,我就當沒用見過你們怎麼樣?”王修成吐了一口血水道。
看似誠懇的眼神之下,卻隱藏著怨毒憤恨,似要噬人。
他已經很久沒用被人這樣打臉侮辱了,雖然還沒有脫險,但不妨礙他記仇。
這個仇一定要報回來:兩個雜碎你媽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
那是之後的事情,現在還得夾著尾巴做人。
就算薑文陽這個混蛋厲害,但是雙拳難敵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這是毋庸置疑的,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拖到人來。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