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知卿熟睡中,雲夏失血過多昏迷不醒中,查看了下兩人的情況,兩人的脈象都令崔東州詫異了很久。
雲知卿的脈象平穩,好的不能再好,而且,崔東州幫他簡單檢查了下,發現他身上的傷全好了!至於雲夏這邊,沒有用上傀儡,崔東州這一把脈就看穿了雲夏女兒身的身份。
從驚訝中回神過來,他有太多的疑問。但不是深究的時候。
隨後他先將雲夏抱出了房,不回應等在房外的他爹的問話,崔東州轉身將門一關,杜絕了他爹的探視,後將雲知卿也背了出來。繼而把門一關,嚴禁別人靠近他的屋子,連他爹都不行!
崔東州的神情嚴肅的不能再嚴肅,崔大夫嘴裏念叨著他的無情,卻也很老實,更是幫著崔東州將他的話帶給其他人,讓人不許窺視他的房間。
從房間出來的他們都是一身濕,在房裏就冷的直打哆嗦,到了外麵就更冷了。
崔東州將雲知卿交給他爹照顧,雲夏這邊,他顧不及整理自己,先將她給安頓了下來。
房間裏的火盆燒得旺旺的,雲夏眉頭一皺醒了過來,她一坐起來就發現身上的衣服被換過了。
房間裏就她一人,三花和大傻陪著她,不過這會兒它們兩在被上睡著了。
“房裏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個孩子既然全好了,太不可思議了,喂喂喂,東州,告訴爹唄,爹絕對保密啊。”
屋外傳來的聲音,讓三花和大傻醒了過來,隨即門一開,崔東州在門口跟他爹說:“爹,你明白的,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隨即把門一關,崔東州將他爹給關在了門外。
崔東州剛換了衣服,頭發還有點濕,他見到坐起來的雲夏,站在原地遲疑了下,走過來的時候問道:“你是怎麼回事?”
“除了你知道,還有誰知道。”從衣服被動過,雲夏就知道她的秘密被人知道了。
崔東州說:“就我知道,你的衣服也是我換的。”
以雲夏現在的年紀,還真沒有男女授受不親這樣的說法,她還太小了。
聽了崔東州的話,雲夏鬆了口氣。
她的臉色很蒼白,剛下地這會兒,她頭一暈,差點栽倒,被崔東州搶先一把給扶住了。
崔東州繼續問道:“你怎麼混過書院的體檢的?”
雲夏淡笑道:“與其關心這個,你更應該在意,我在房間裏都做了什麼,給知卿吃了什麼,還有驅除類蛙蟲的方法。”
“是,這些我都很好奇,除了驅除類蛙蟲的方法,其他的事你會告訴我嗎?”
雲夏坐在床沿邊,崔東州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他發現,他在她身上看到的隻有越來越深的謎團,他完全看不透她。
雲夏伸出手來,看著已經掉疤,露出粉色新皮的手腕,她有點對接下來的一段生活生出了厭煩。生肉的日子唉……
“我會告訴你啊,為什麼不告訴你,你都知道我是女孩,還見到了我在房裏做的一切,比起讓你自個兒亂猜測,我覺得還是老實告訴你比較妥當。不過,在此之前,你得為我做一件事,別說憑什麼,你現在可是上了我的船,就是我的人了。”
雲夏抬了另隻手,上麵有一小撮頭發。
雲夏繼續說道:“你應該猜到我是巫女,巫女的巫術你應該明白一些,哪怕之前不信,看了我做的一切,你也應該知道我的本事。”
雲夏揚了揚那撮頭發,“這頭發是你的,我剛剛拿下來的。倘若我將這些頭發放到玩偶裏,再對玩偶施點小法,你知道後果會是如何嗎?”
崔東州蹙了眉頭,“你要操控我?”
雲夏笑的很無害,“別想的那麼邪/惡,我也沒想過要操控你,比起傀儡娃娃,我更喜歡詛咒娃娃。比起操控,我更喜歡詛咒別人發生意外,而且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種,還會連累身邊親人的詛咒。”
崔東州麵色沉了下來,但是語氣依然平淡,用著平淡的語調,他看著雲夏,說道:“你這個怪物。”
怪物一詞刺激到了雲夏,她哈哈笑了數聲,笑罷,淺笑道:“怪物?我自出生起就一直被人這樣稱呼,因為我是怪物,在我三歲那年,爹娘將我遺棄在了路邊,倘若不是師父收留,我早已是一堆白骨。”
“怪物?嗬,知道我為何是怪物嗎?因為我不滿周歲時,天下了血雨,雷聲陣陣間,我被形似蛇魂魄的東西附了體。怪物?我師父說我是被神龍看中的龍巫,鄉下人不懂,讓我別妄自菲薄。”
“可是,到頭來我還是個怪物!因為我和別的龍巫有點不同,我喝過龍血,中了龍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