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這隊人裏那八個大漢互相對視,打定主意,四個在前四個再後,把張義他們包在中間,那個接過張義半個餅的大漢此時把那半個餅塞進懷裏,大喊道:“兄弟們,衝出去。”
隻見那大漢向四周的土匪裏望去,尋見幾個體格矮了點的土匪方向,拔刀衝刺,把刀尖橫在前方,那幾個土匪果然心生退意不敢阻攔,可惜隻見那騎馬的土匪,一聲嗬斥:“找死!”橫刀帥向大漢,大漢隻見眼前寒芒一閃,身子瞬間軟倒在地,張義一行人戛然而止,停在原地,土匪的包圍圈也在急速減小。
原來那大漢的喉嚨已被割開,鮮血噴灑一地,一炷香之前還與張義有說有笑,用他那憨厚的勁頭向張義索要半塊餅,現在已經陰陽相隔。
雖說那幾個大漢也是練武之人,可是哪見過這殺人之事,此刻也一個個傻呆在原地,嘴角抽搐著,眼神中透露著恐懼。而那幾個書生已嚇得說不出話,臉色煞白,腿抖動個不停。
那騎馬土匪得意的一咧嘴,麵色故意猙獰的喊道:“你們若再不交錢,他就是你們的下場。”說完指著死去的大漢。張義此刻也是心神大震,在心裏不停地權衡交與不交。
“交了錢,可以活下來,但卻沒盤纏支撐接下來幾天趕路,不交錢會死。如果沒能參加這次大考,那我這六年來的努力全部白費。可不交卻會死。”
在那土匪不斷地嗬斥中,小二卻是第一個掏出身上的財物,哆哆嗦嗦的對那土匪討好般的笑著:“大……大爺,小人身上隻有這些財物,還請大爺放我一條生路。”
那幾個大漢厭惡的望著小二,可眼神寫滿了無奈。那土匪仿佛聽到了天下最好聽的笑話仰天大笑:“哈哈哈……算你小子識相,來人,給我搜他身上是否還有財物。”小二刹那間收回了笑容,“呃,這……”兩息的時間,那幾個土匪已經搜到了小二身上剩有的大部分錢財。
那土匪立刻怒目圓睜:“好啊,你敢騙你爺爺我,小的們,給我砍死他。”那幾個搜身的土匪,一腳把小二踹倒在地,抽刀舉起就砍,口中唾罵不止,在小二激烈的慘叫中直砍得他血肉模糊,沒有一點反應。
在張義他們眼中看到,小二從活生生的一個人變成了血肉模糊的肉塊,直接吐了起來。而那幾個大漢也一個個臉色由白變黃,眼看也接進了極限。
半晌,大漢和書生一個個掏出自己身上的錢財。掏完還要再掏一遍,生怕沒有全部掏出來,步入小二的後塵。張義也掏了錢,隨後身子一軟,神情頹廢,仿佛人生沒有了意義。那騎馬土匪看著那些銀子已笑個不停。
這時一個禿頭走到起碼男子麵前:“二當家,記得大當家前些日子,不是說需要一個小生當爐鼎嗎?這幾個趕考的書生……”騎馬男子渾身一抖:“對對對,大當家的吩咐。”
騎馬男子臉色大變,仿佛想起什麼不好的回憶,隨後發號施令,“來人,把他們幾個綁了,帶走。”指著張義他們五個,隨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仿佛一切都在他的帳控製之中。
張義這五個人被帶到土匪的山頭上,看得出這些土匪並非隻是些虛張聲勢之輩,而是手底下確實有些真功夫,這土匪的山頭守備森嚴,張義這五個人被綁在同一顆大樹下,餓了一天一夜,加上之前見到小二慘狀導致的嘔吐,五個人全部都是精神萎靡不振,經曆了這些又累又餓。晌午十分,五個人口幹舌燥,連哀嚎都沒有力氣發出,張義內心一片絕望。
“難道我這一生走到盡頭了嗎?本想考官讓爹娘享享清福,可是到頭來卻是落得如此下場,蒼天無眼啊,爹,娘,孩兒不孝,不能報答爹娘的養育之恩了,如果有來生,義兒一定會加倍報答你們的。”
傍晚,那騎馬土匪反而沒有騎著他那看似威風的墨色黑馬,而是跟在一個赤發的妖異男子身後,之前的種種威風在他的身上仿佛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恭恭敬敬的跟在赤發男子身後,仿佛一舉一動都怕觸怒他,這二人走到了張義五人麵前,騎馬土匪小心翼翼的說道:“大當家,這五個人就是我為你抓到的爐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