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倒是容易,夏威夷海域這麼大,上哪找海水之門的位置?而且自始至終,你也是憑幾組毫無根據的數據就猜測夏威夷存在連接海底城的通道,事實是否如此,還有待進一步考究。”我冰冷地打斷了圖特尼,然後坐在長椅上一動不動。
“這倒也是……”圖特尼說著泄氣地坐回到長椅上。
“如今,隻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什麼辦法?”
“那就是,等。”說實話,這並不是我故弄玄虛,而是眼下除了這個方法確實沒有別條路可走。
“隻要海水之門開啟的位置確定在夏威夷海域,那問題就不大。等到對方將大門打開,自然會有大量的能量流出和靈場震動,這種能量會像四麵八方輻射。以我的能力,要想找到它並不難。”
“也隻能這樣了。”說著,圖特尼收起紙筆,雙手枕在頸後仰躺在了長椅上。
我本想著至少要等上三五個日夜,赤潮圖騰啟動所產生的魔法波動才會出現。但是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在圖特尼和緣子在長椅上睡去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我就感到了一股明顯的能量波動,而且這股力量離我們是如此之近,準確的說就在小島的另一邊。
二話不說,我也來不及叫醒緣子和圖特尼,一頭鑽入椰林中,催動靈力,如風一樣朝著小島的另一麵追趕而去。
烏黑的夜色下,隻見一道黑影從島上民居的房頂上迅速地劃過,不消片刻,我便到了海島的另一頭。
站在空蕩的海灘邊,我四下望了望,出了陣陣海風還清冷的海水,不見有半個人的影子。可是從腦海中傳來的能量波動顯示,這股力量就在身邊,而且相距的範圍不會超出十米。
四下一望,周身除了一處亂石林立的礁石叢,還有一片烏黑的椰林,再也不見任何可以藏匿的地方。
麵前不遠處的淺水灣中有黑影在跳動,伴隨著嘩嘩的水聲,像是遊經此地的海豚。幽幽的月光下,潮汐時起時落,伴著陣陣和風,安寧而又靜謐,漸漸地令我的緊張情緒得以緩和。
我忽然感覺到脖子上一涼,等到察覺為時已晚。就在我剛才被幽靜的海潮所吸引的時候,身後一道冰劍驟然刺出,已然搭在了我的脖子上,蒼白的劍刃伴著刺骨的寒氣不斷地侵入我的身體。
微微一側目,我便看見了立在我身後一名滿鬢青絲傾瀉如瀑的女子。女子姣好的麵容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晶瑩剔透,有著如同海水般的魅力。
“站著別動!”隻是還未等我轉身,女子便冷冷地喝到。
“你為什麼暗算我?”我不緊不慢地問道。
“廢話少說!告訴我你隸屬於哪股勢力,為什麼到這裏來!”女子不答反問,搭在我脖子上的冰劍動了動。
“我要是不說呢?”我依舊不溫不火地說著。
“不說我立刻殺了你!”
“那好啊,你動手吧。能夠死在海族美女的手上,也值了。”
“你!”我聽見身後嬌咄了一聲,寒冷的冰劍並未揮斬下來。
“你怎麼知道我是海族的人?”片刻之後,身後之人問道。
“你說呢?”我依然用輕薄的語氣說道,與之同時目光微微下移,看到了腳底下一灘還未完全退去的海水,顯然,剛才這名女子就是躲在這灘海水中躲過了我的偵察,進一步利用環境對我實行迷惑,趁我分神的時候才在我身後凝聚成形,用冰劍暗算。
“試問,守衛海水之門的,不是你們海族的又會是誰?不過……”